“自然是氛围、化妆,再加上一点点的药”
谢宴从桌上拿过那天剩下的杯子,放在鼻子下嗅了下
“果然有药诶”
方多病也去拿杯子,闻了一下“生麻子”
“这店里的水呢,掺进了生麻子,为的就是让人微醺,看人并不真切,就更容易让云娇偷梁换柱”
“等放下头纱之后呢,就顺理成章了呀”
“这云娇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啊”
“可惜来这,不是为了找云娇的罪证的”
“那找什么?”
“找云娇脱罪的证明”
“何必呢,反正,都是因她而死的”
“可这玉秋霜未必不想她活着”
方多病看看谢宴,又看看李莲花,再看看谢宴,抓狂
“你俩在打什么哑迷啊”
谢宴白了方多病一眼,不客气地数落他
“你什么脑子啊,这都看不明白”
方多病口不择言的冲着谢宴喊“我要是有那么聪明,我用得着你们帮忙探案吗?”
“哦~你也知道你不聪明啊”
“我知道又怎么了”
“你”谢宴被方多病的通透噎地不轻
“你什么语气跟我说话呢,阿花,他欺负我”
“什么?”
方多病茫然地看向谢宴,弄不明白为什么又是他欺负她
明明,说他笨的是她,怎么他承认了,还是欺负她了
李莲花扶额“方少爷,首先阿宴是位姑娘”
“其次,跟姑娘吵架,吵赢了,你就是在欺负她,吵输了,那你就是错的”
“真不讲理”
方多病撇撇嘴
“你说谁不讲理呢”
“说你呢”
方多病抱剑站在谢宴对面,斜睨着她
“说吧,你以前都是怎么欺负李莲花的,看看,他都有反射条件了”
“我自己家先生,我宠还来不及”
“再说,我俩那不叫吵架,那叫情趣”
“呸”
“欺负人就是欺负人”
李莲花站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处,看着旁边一个抱剑,一个叉腰,不停地摇头“哎”
但也不得不调节这两个人,他捡起已经碎裂的暖玉和一根金针,冲着楼下叫道
“过来看,这是什么?”
谢宴跟方多病听到李莲花的召唤,两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后,谁也不看谁地往楼上走。
方多病先一步抬脚迈上楼梯的台阶,谢宴瞪了他两眼,踩着长凳,飞落在了李莲花身旁
“阿宴,他比你小”
“我还是姑娘家呢,一点风度都没有”
“哎”李莲花无奈地叹气
方多病接过李莲花递过来的碎玉和金针
“和杀死玉秋霜一样的金针,可这玉是”
“你脑子不好使,这耳朵也是真听不进去什么话啊”
“你这个女人,我问的是李莲花又不是你”
“哼”
谢宴抱胸冷哼,瞧都不瞧方多病一眼,李莲花没办法,只能很是无奈地往谢宴身上一靠,让她无暇再找方多病的麻烦
“青泠说过了,玉秋霜送给云娇的那块暖玉”
方多病吃着李莲花指点给他dw线索,才好像反应过来“有人要杀她?”
“这么大一出戏,单靠云娇可是完不成的呀”
李莲花说完,望向楼上
谢宴把人往前面轻轻一放,李莲花就自己在楼梯上站稳了
谢宴一甩衣角,边嘟囔着“你就宠他吧”,边重重踩着楼梯往二楼走
李莲花只能在后面招呼谢宴
“轻点,楼梯踩塌,我就只能掉下去了”
谢宴虽是没有说话,但脚步也放轻了不少,最起码是不会走一步就哗哗掉灰了
谢宴当头一脚踹开了当时玉秋霜进的那间屋子
“阿宴,轻点”
“踹坏了是要赔的”
谢宴堵气一样的反驳
“赔,我把自己赔给他在这做小厮,行不行”
方多病摇头
“就你,急了再把人家店拆了”
方多病进了屋子就四处翻找了一下,李莲花看向铜镜,又俯下身
就被谢宴拉住了
“你要干嘛,你说话”
“底下”
谢宴蹲下去就看见梳妆台下漏着一角的东西,顺手就给拽了出来
扔给李莲花“是这个破玩意吗?”
“谢谢阿宴了”
方多病听见声音,回过头去看李莲花手上的皮影
谢宴拍拍手上的灰,又在袖子里掏了又掏,摸出一个没有手长的竹筒,蛮横地塞到李莲花手里
李莲花看着手上的半截竹筒,笑了
“阿宴,真是偏心我啊”
“喝你的吧”
李莲花润了润喉,才仔细地去看手里的皮影
“这果然还没有来得及销毁”
方多病走向李莲花,从他手中拿过那张皮影“皮影”
“这个案件呢,倒让我想起了个江湖小门派,扈江蒲家”
“那是什么,耍皮影的世家吗?”
“十几年前,扈江蒲家 操皮影而舞,闻名于天下,却没有想到的是,一夜之间扈江蒲家因为赌债而全家覆灭,之后也就销声匿迹了”
“哇,这么惨啊”
“阿宴”
“啊”
“行走江湖,万万不可入赌坊,知道吗?”
“方多病知道了”
“啊”方多病懵着脸看向谢宴。

作者谢谢姐妹的花花,感谢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