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这酒量不行啊”
李莲花白了方多病一眼“你去试试盏茶之间灌进去半坛烧酒,酒量不行?你闹呢”
“她酒量这么好,你不让她喝”
“她体内有毒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
“她体内那毒禁酒,吃了虽然不会毒发,但是她会不舒服”
“那你跟阿宴好好说啊,何必直接就不让她喝呢。你看现在这偷摸喝,可怎么整”
李莲花和方多病两人使劲把谢宴从狗窝薅了出来,抬着就往屋内走
刚迈进门槛,谢宴躬身双手成爪,身子挣扎着想要缩起来,给方多病吓得一拘“怎么了这是”
“喝酒的后遗症”
“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不严重我能不让她喝”
“那这怎么办?”
“抬床上去”
两人合力把张牙舞爪的谢宴抬上床,李莲花按着谢宴肩膀不让她乱动,方多病就拿着汤婆子塞进被子里
脚底一热,谢宴终是不折腾了,老老实实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方多病看了眼凌乱的李莲花,李莲花瞄了眼大汗淋漓的方多病,两人相视,无奈低头笑笑
方多病感慨 “这可真是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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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悄然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李莲花正在药炉熬药,方多病兴冲冲的跑进来“李莲花,你昨天说我爹的死或许跟他生前做的事情有关,我查到了,他手下从前有四名得力干将,名叫四虎银枪,其中二虎已经战死,一虎不知所踪,唯有这个刘如京听说在丰州马家堡当护院,倒是离这儿不远”
谢宴揉着脑袋,睡眼惺忪的听了一耳朵“什么护院,谁护院,护谁的院?”
“既然离得不远,肖紫衿成婚怎么没见他来啊”
“当年四顾门散伙,据说他对肖紫衿颇有成见呢?”
谢宴拍着木床板子“我跟你俩说话呢?没听见吗?”
方多病、李莲花两人顿时没有了别的情绪,一个个的凑到谢宴床边,李莲花抬手就去把脉,谢宴不想给
方多病也伸着胳膊按着谢宴的胳膊,不让她动
谢宴摸不到头脑“怎么一觉起来,你俩还一个鼻子出气了呢”
方多病埋怨“你还说呢?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不能喝得东西还非得硬喝,你不想活了?”
“什么叫我不想活了,我这不活得好好的。我只是会难受,又不会死,我不能让这毒控制我吧”
“那也不是你这么个找死法啊”说着说着方多病生气的扭过身子发出了超大声的“哼”
“?”
谢宴疑惑的看向李莲花,李莲花的肢体语言丰富的不行,挥舞着胳膊让谢宴哄哄方多病
谢宴点点头,拍了拍胸脯
“小宝”
“哼”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护院,护谁的院,是要找人吗?”
“对”,谢宴话题转移的那叫一个高超,李莲花还以为能忽悠到谢宴做出保证,谁成想,给方多病机会了,方多病他不中用啊
“找我父亲当年的手下”
“那就走一趟去找他问问情况不就好了嘛”
“啊?这就走啊。你俩这身子骨行吗?你昨天…”方多病反应了过来“你转移话题,谢宴”
谢宴理直气壮“不然呢,真以为姑奶奶能给你道歉啊,给你台阶你就下,不然,哼哼…”
“李莲花,你看她”
“我看她,我也没办法啊。我要是有办法她就不会偷酒喝了”
“那个、那个、……”方多病抱着剑踌躇着没完
“想说什么敞开了说,你在这那个、那个、那个什么呢?”
“乔姑娘婚宴未礼成,你俩不留下观礼啦~”
“让他去吧”谢宴扬着下巴指向李莲花“我就不去了,我怕见到肖紫衿真废了他第三路,乔姑娘该守活寡了”
“阿宴”李莲花不满地轻拍谢宴的后肩“小姑娘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明天我就买书,重新教你”
谢宴讪讪地看向李莲花,可怜兮兮地“我知道啦,以后不乱说话啦~”
“你这不也能管住阿宴吗”
“你得分什么事,方小宝。比如你现在怕我一巴掌,我吐血了,我说让阿宴放你一马,她就能提掌拍废咱俩”
方多病瑟缩着迈了一大步“你假设就假设,别假设我打你啊,你假设笛飞声打你,这雷点可轻易不敢碰,犯到你的,我迄今为止没看见谁能完好无损的走出阿宴的手心”
“倒也不至于,你天天口头欺凌他,我吱声了吗?”
“阿宴,这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可都是仗义执言”方多病凑近谢宴,讨好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