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谢宴、方多病等到日落三分,天色渐晚才找到刘如京敛尸的客栈
“鬼灯笼,就是这儿了”
还未进那客栈门呢,就听有对夫妻叫喊着“好你个刘瞎子,买个死人还要一百两”
“放开我”客栈内传来一声怒吼,李莲花、谢宴、方多病提步就跑,冲进了客栈就见里面有一暗纹红衣的男人掐着刘如京的脖子
谢宴一见那男人,咬着牙骂了声“狗东西”
那男人听见这声音,掐人的手顿了顿,条件反射般嘴里喃喃了一声“阿宴。”
方多病看见那金纹红衣的男人,惊讶的想叫他的名字,被李莲花敲了一下
李莲花敲了那男人一下“喂,你怎么在这里”
那男人讶异“你认识我,你是谁?”
李莲花震惊,与方多病对视一眼,方多病问“你不认识我了?”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呀”李莲花问
“我是谁?”笛飞声想去想,却头痛欲裂
刘如京哑着嗓子说道“鬼门关绕了一圈,自己都忘了是谁了”说话声音冷戾“你是老子从河里捞出来的给那个臭娘们儿一寸红配冥婚的鬼丈夫”
李莲花笑了笑“我是你的朋友”笛飞声看了他一眼,掐着刘如京脖子的手,稍松了些“好朋友”
笛飞声疑惑“朋友?”
李莲花点点头
“不可能”
他中的无心槐,只要想要想些什么,就头昏脑胀,他挤着眉心,呲牙咧嘴抵挡痛意,但一股巨痛袭来,笛飞声倒底,掌心写着找李莲花的字迹被李莲花看得真切
“花花,狗东西怎么了?”
李莲花蹲在笛飞声身边,仔细查看发现他身上并无致命伤
李莲花侧对着问那一只眼睛带着眼罩的男人“你就是刘如京”
“说吧,来买谁的,一寸红还是雪里剑 ,先说好了,萧飞刀已经被人剁成了十八块,我只捡回了三块,不过,可以打个折”
“我们不是来买尸的”李莲花解释道
“老子早就瞎了,谁杀的人一概不知,也管不着,寻人的,寻仇的,趁早别来妨碍老子做生意”刘如京声色俱厉
方多病安抚着刘如京“我们不是来寻仇的,我们是百川院的刑探”
刘如京怒气冲冲的冲着方多病厉喝“滚”,呵斥完方多病起身就走,方多病还走过去拦他
“刘前辈,我知道你曾经是单孤刀麾下的分舵主咱们也算是半个同僚啊”
“什么同僚?老子的同僚早就死光了,老子退出四顾门的时候就说了,四顾门散了,老子就当他们全死光了,这辈子,谁要敢在我面前再提四顾门,就别怪我不客气”
方多病被怼的一愣“你”,不知道再说什么
李莲花看了眼蹲在笛飞声脑袋上方的谢宴,起身走向刘如京“刘前辈,走可以,但此人还活着,便不能当尸体卖了”
“你”
李莲花给了方多病一个安心的眼神,而谢宴的魔爪已经袭向了笛飞声的头发
“没错,这人可是百川院破刃榜上的刑犯,我得把他带回去”
“那又如何?这混账在这里挺尸了五天,一分钱没卖着,还坏了我的事情,老子就算不把他当尸体卖,也要废掉他的武功,让他给我做牛做马”
谢宴辫着辫子的手停了停“你就说想卖多少钱得了,罗里吧嗦的”
“一千两”
谢宴真诚发问“活的和死的差这么多吗?弄死的话多少钱啊”
“别人也就一百两,可你们是百川院的”
谢宴了然地点点头“这样啊”,“那我不是百川院的”
“我虽然是瞎了,但我有耳朵,你跟他们一起来的”
“一起来的,但不代表我也是百川院的人,我要是百川院的人,那现在百川院早就散架子了,都是些什么道貌岸然之辈,垃圾,看一眼都脏了我的眼睛”
谢宴的话听在方多病耳朵里刺耳的很,但他看在李莲花一直使眼色的份上,不跟谢宴一般见识,他冷哼着扭过头,不去看谢宴
“那就一百两”
“好啊,银货两屹”谢宴摸着身上的钱袋子扔给了刘如京,扔的手法干脆,但眼神就很委屈了
脚下还踹了一脚笛飞声的小腿“狗东西,我都没花多少,就又花你身上了,还敢点我穴道”
李莲花也不敢说也不敢管“阿宴,别踹了,他昏着,也不知道是谁打得,这不是白打了”
“怎么会白打,我出气了就不算白打”
“啊,这也不惜为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