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是不聪明,但是他有江湖上少有的正义之心,他想要匡扶这个江湖,平不平之事
而谢宴可没有什么正不正义,她看上的人便是正义。他俩要是对上,方多病必然是弄不过谢宴的
李莲花想清楚后,就灵巧的转移着话题“杀你爹的人,以此为饵挑起了金鸳盟和四顾门的争斗,四顾门受创,这金鸳盟也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当年东海一战,金鸳盟损失惨重,笛飞声不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猜金鸳盟内有人和外人在勾结谋划着什么”
“无心槐和冰片就能说明这些人十年来并未停手,不妨留着他,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
“可他现在失忆了,看样子也提供不了什么线索给我们”
谢宴不耐烦的看着李莲花嚼碎了给方多病喂饭的行为,她从窗子翻出去打野味去了
等这两人听到声音转头的时候,只看见谢宴轻巧的半扎发甩来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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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拎着兔子耳朵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李莲花忽悠笛飞声,李莲花要是游医不做了,可以改行算命,他这嘴一般人是一忽悠一个准,比如某个山庄的少庄主
比如某个盟的失忆盟主,得回不是卖人,这要是卖人的话,这俩倒霉玩意被人卖了都得帮着李莲花数钱
听到声响回头的李莲花跟谢宴手上那蹬腿了兔子对上了眼神“吃兔子啊”
谢宴没好气的“不然吃什么,吃你吗?”
李莲花被这一句随口的话,好似戳到了什么一样,眉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
谢宴把兔子往前一递“去做饭”
李莲花接过兔子,郑重点头“好”
李莲花拎着兔子往灶台前走,半途,方多病推门而入,看见兔子两眼发光“晚上吃兔子啊”
“对,吃兔子。今天我要是吃不着兔肉,我就把你们仨扒光了扔灶上,我吃人肉”
笛飞声上下扫了一眼方多病,皱眉“这人谁啊”
谢宴摸过桌上的茶杯“你的同僚”
“同僚?武功这么差的”
“你别管他差不差,就算差的要死你俩也是同僚”
“那你是谁?”
“我是谁?”谢宴茶杯往桌子上一磕“你还敢问我是谁,你个…”谢宴气得胸襟起伏不定的,“算了,你都失忆了,现在找你算账总觉得在欺负人”
笛飞声看着被气得叉腰的谢宴,脑海里还真有些许多她的印象,不过那印象确实不能算是多好
有给自己倒水的,不过水底夹着辣椒面;还有给自己端面的,但是那面能咸死个人
还有边喝酒边吐血的景象,是一个很能耍赖,撒泼的女人
但按着他记忆中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能这么作弄他,而他还留了她一命,那可能他们才是朋友吧
就连刚刚那个主人在他脑海里的印象其实都没有这个女人这般鲜明,鲜明到他现在看见她就条件反射的觉得难搞
谢宴看他愣在那里半天不动,抬手摸过桌上的茶杯,蓄满水后抬手就掷了过去,笛飞声是失忆,不是武功尽失
自然能抓住飞过来的茶杯
“看什么看,喝完去搬桌子,今天在外面吃”
笛飞声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后乖乖地搬着桌子放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