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
解雨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轻声回了句:“嗯,我看出来你是男的了。”
胖子哈哈大笑几声。
“江小池,你真是太逗了,你是想用你是男人来表示,你对咱花儿爷没什么非分之想吧?”
吴邪见状,立刻将八爪鱼似的江池拉了起来。
“来来,别辣眼睛!先坐好。”
怎么又是辣眼睛!
拉拉扯扯就算吗?
江池斜了一眼吴邪:“你才辣眼睛呢!在墓道的时候,我追着你打,然后也没少辣眼睛。”
吴邪被骂的一愣,随即马上点头:“好!我辣眼睛,行了吧?现在,可以坐下来了吗?”
“这还差不多。”
江池嘟囔一声,坐在了吴邪旁边,黑瞎子跟着坐下。
看到这一幕,胖子落座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天真的脾气好了不少啊!
当时对黎簇小朋友,可没那么有耐心。
唉,世风……不对!不能被小哥给带偏了,是偏心,明目张胆的偏心!
吴邪抬眸,朝张启山和二月红微微点头:“佛爷,二爷,怎么不见八爷来?”
张启山让张日山也落座,然后侍从在一旁添酒。
“八爷卜卦说,今天不宜出门,所以就在家休养。”
二月红也笑道:“他一般推算出来的事,都很准,即使今天多想出来,都不会过来了。”
张日山安抚了一下怀中的风生兽,又抬头看向江池:“江池,等下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八爷吗?”
江池嘴唇微动,正想说“好啊”,就被胖子和黑瞎子截胡:“不行!他还要做出发前的准备呢!”
江池歪了歪头,一脸好奇:“去新月饭店,我要做什么准备?”
黑瞎子恶劣一笑,端起酒就灌进江池嘴里。
“要不,你在想想?”
“咳咳!!”
辛辣的酒突然入喉,江池猛地咳了一声。
血色蔓延至脖颈,再到脸上,像是着了火似的。
解雨臣叹了口气,倒了杯热茶给江池递过去。
“喝吧。”
江池瞪了一眼黑瞎子:“有本事,出去打一架!我现在可以打你们了。”
总觉得,这黑瞎子刚才的动作,有点报复的意味。
明明是他刚才逼得自己撞上解雨臣的。
小肚鸡肠!
吴邪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人家这老一辈的还在,他们自己倒先闹起来了。
吴邪又偏头看了一眼二月红,谁知对方正盯着张副官怀中的风生兽发呆。
吴邪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于是便阻止了嬉闹的几人,轻声问道:“二爷,夫人的病怎么样了?”
二月红收回目光后,仰头喝了口酒,然后对几人微微点头:“不碍事的。”
江池和黑瞎子手上过招,差点打掉黑瞎子的墨镜。
听到二月红的话,赶紧收敛情绪,又坐了回去。
模样乖巧,看起来人畜无害,不过脸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喝醉了酒。
“二爷,您别担心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帮您的。”
在来吃东西之前,江池可不止想着螃蟹,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看在那么多……钱的份上,也得帮一把。
“我对张副官说过,事成之后,只要那个木盒子。”
二月红看着江池的目光,十分坚定。
就好像丫头的病,已经有了转机。
“江池,你知道使用风生兽兽毛的方法?”
二月红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几乎都在发颤。
这么多年,他已经试过太多的办法。
最后的指望,就是鹿活草和风生兽的毛了,可是这些天的尝试,用法不对,始终不见效。
就是一点点,也可以啊!
但是,并没有。
江池点头:“那是自然。”
胖子看着江池,心道这家伙真是不谙世事啊!
万一救不活,这老一辈的,可没一个好惹的人。
绝对是会扒皮那种。
江池又笑了笑,转头看向吴邪和胖子,看得两人有点心虚。
胖子压低了声音:“别拿那种眼神看我们,这次,我们可不挑场子,主场是老一辈他们。”
“哦,是这样啊!希望如此吧!”
江池故意拉长了声音。
收回目光后,又对二月红笑道:“当然呢,鹿活草还是需要的。二爷,我们还是尽快出发吧,明天一大早就坐火车过去,怎么样?”
张启山看向江池,那一副骄傲的小表情,分明是已经胸有成竹。
“江池,如果可以弄到鹿活草,你真有把握?”
江池默默拿起手边的好吃的,手一顿,又指了指笑呵呵的黑瞎子。
“张大佛爷,要不,我拿他的命担保?
“如果夫人的病情没法好转,到时候您就把旁边这位墨镜斩首示众。”
黑瞎子脸一黑:“为什么是我?”
还有,什么叫墨镜!
江小池这家伙,嘴巴越来越毒了。
听到这话,吴邪、胖子、解雨臣和张日山四人都低头笑了出来。
江池一脸无辜地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后又笑得十分温柔。
下一刻,便在黑瞎子耳边嘀咕道:“瞎子大爷,反正你死了,还有这个时代的你,有什么关系嘛!”
黑瞎子试图把话圆过去:“嘿嘿,佛爷,二爷,这江小池喝醉了,你们别听他胡说!”
话音刚落,
“砰——”
他们所在的包间二楼的窗户突然裂开了。
下一刻,便飞进来一个浑身带血的人,不偏不倚,砸在了那些吃的上。
楼下传来了一声声女人的惨叫声!
“小心!”
几乎是一瞬间,黑瞎子就把江池拽到了一旁。
饭桌上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起身退后几步。
“螃蟹——”
江池满目遗憾,他的手刚伸出去,想抢救一下……食物。
然后,就看清了那个满脸是血,被扔上来砸到桌上食物那人的脸——
他的脸瞬间一黑。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