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火车站。
一大早,张启山、二月红和齐铁嘴就在车站等了。
江池和张起灵几人姗姗来迟,可都没说什么,默默拿出火车票,上了火车。
张启山、二月红和齐铁嘴也跟了上去。
一到走廊,江池选择了和齐铁嘴一个车厢,车厢对面的上下铺位是张启山和二月红。
齐铁嘴本来还纳闷江池为什么要执意和自己一起坐,还睡一个车厢,以前明明嫌弃他啰嗦来着。
等看到隔壁那几人满脸幽怨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了,问一旁的江池:“你们闹矛盾了?”
江池打了个呵欠,然后躺在了卧铺上。
“不是。”
“那是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他们的吗?”
江池捂住了眼睛,闭了嘴。
齐铁嘴又凑近了他,小声问道:“难道是他们不让你吃螃蟹?”
“啊!”
江池大喊一声,猛地起身,然后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都是吴老狗,说什么我有病,昨天晚上连夜请郎中过来看病,我看胖子他们才有病呢!”
齐铁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狗五爷也是担心你,好了,别生气了。”
江池冷哼一声,然后又看向齐铁嘴,指了指自己问道:“齐八爷,你说我长得像小白脸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那些家伙都在说啊,还说吴邪他们养着我,拜托!那是我养的他们!我赚的古董,都落他们手里了。”
“那些家伙?”
“就是……跟你解释了你也不知道,你就想着,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家伙,但是可以看到我们那种。”
“哦,这我知道,去找风生兽时,在墓里两个张家的族长说过,有看不见的东西在窥视我们。”
江池一脸不爽,继续喋喋不休: “昨天晚上我从房顶摔下来,狗五爷就连夜找郎中过来看病。”
“然后呢?”齐铁嘴一脸好奇,心道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为什么江池这么生气?
“然后医生看了一眼黑瞎子他们,连说三句治不了,告辞。”
听到这里,齐铁嘴更好奇了:“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有病,都是老光棍。”
说罢,江池撇了撇嘴,又躺下去翻了个身。
齐铁嘴还在发愣,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长叹一声:“治疗老光棍,确实有难度啊!”
“噗——!”
隔壁听到这话的吴邪喝了一口水,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昨晚那一幕雷击,他可能永远都忘不了。
那鬼医生居然说他们都是光棍病,要想治好,必须找对象,真特么离谱!
胖子马上拍了一下吴邪的后背。
“天真你别激动,江小池是平等地针对每个人,现在,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变态。”
“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吴邪又咳了几声,一抬眸,就看到了正在盯火车车厢顶的闷油瓶。
说实话,要不是闷油瓶昨晚在身边,他都怀疑那医生是闷油瓶扮的。
那么贱兮兮的。
好像是很熟悉的人。
但是在这个时代,除了他们,再也没旁人了。
难道是年轻的闷油瓶?
隔壁的齐铁嘴和江池没有声音了,似乎是已经休息了。
吴邪又看了一眼正在看报纸的小花和好像……睡着了的黑瞎子。
“我说,你们真的不好奇昨晚那个医生是谁吗?哪有人这样看病的!”
张起灵依旧在盯天花板。
解雨臣收了报纸,笑着对上吴邪的视线:“你说,会不会是未来的张海客?”
吴邪唇角微动,还未开口说什么,胖子就先吐槽道:“还真有可能,我记得当时我和天真输的钱都以小哥的名义挂他账上了,那颗像夜明珠一样的宝贝就是他给我们的……”
说到这里,胖子的语气顿了下,然后猛拍一下大腿,似乎是茅塞顿开了。
“如果是他,还真说得通了,只有他有动机。”
吴邪嘴角抽了抽:“他到底经历过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些挂账的钱,让我们循环了那么多次剧情?”
这时,张起灵冷不丁开口了:“不会。”
解雨臣看向张起灵:“你就那么确定不是他?”
张起灵点了点头。
“嗯,他不会那么无聊。”
胖子嘴角抽了抽:“确定吗?小哥,物似主人形,你都放飞自我了,那家伙说不定也学到了精髓。”
吴邪笑了出来。
张起灵再次选择了沉默,不发一言。
解雨臣见状,突然看向了对面沉默的黑瞎子,等一下,有点异常……
想到什么,他眸色暗了暗,死死地盯着黑瞎子:“我说瞎子!你这一路安静得有点可怕啊!昨晚那个假扮医生嘴毒的人,不会是这个时期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