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钮枯禄纳亲一到皇宫便去了慎刑司破案。
可此时天色深沉,根本看不清现场!
昨天又下了一场大雨,犯罪的痕迹更是被冲刷的聊聊无几。
钮枯禄纳亲摇了摇头,只得让人将现场守着,去和侍卫头领对接了。
路过,他刚和侍卫头领见上,一位侍卫便闯了进来。
侍卫大人!卑职们已经找到了凶器,上面还带着血!
侍卫头领快带我们去!
说完,三人便来到了慎刑司的睡房。
侍卫禀大人,这匕首便是从这个罪犯,刘腥的被褥里找到的,要不是卑职找的的仔细,恐怕真的就让他这么逃过了!
一个侍卫压着一个慎刑司的罪犯。
刘腥见了纳亲和侍卫头领,却一直咣咣磕头,大声喊道,
刘腥大人!冤枉啊,大人!那匕首不是小人的!小人是冤枉的。
纳亲满脸疑惑,正要上前细细问时,旁边的一个罪犯开口说道,
罪犯大人,小的可以作证,这人和周宁海前段时间关系密切,他的嫌疑最大!
这些罪犯听闻皇上震怒,想要将慎刑司的刑罚加得更重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怨声载道,恨不得当场揪出那个杀人凶手!
况且,这个罪犯指证的也是事实。
刘腥心急如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有不停喊冤。
刘腥可小的并没有杀他啊!大人明察!小的真的是冤枉的!
侍卫头领这时出声,
侍卫头领大人!周宁海的身上只有一道致命伤,现场也并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趁他不备之时,取了他的性命!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周宁海有自杀的这个可能。
钮枯禄纳亲带走,精奇嬷嬷亲自审问。
而刘鹏听到自己将要落到精奇嬷嬷的手中,竟吓得喊也喊不出了。
第二天,华妃在翊坤宫悠悠转醒,她揉了揉自己感觉要炸开的头,
华妃什么时辰了?
颂芝听见华妃的声音,立刻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颂芝奴婢刚刚听见外面报了卬时,娘娘再睡会儿吧,时辰还早。
华妃却已经坐了起来,皱眉道,
华妃本宫的头怎么这么痛?
颂芝娘娘忘了?江大人昨晚刚给你扎了针,就连皇上也过来看娘娘了呢!
华妃并没有多高兴,反而问道,
华妃周宁海那事怎么样了?
颂芝有些纳闷自家娘娘竟然不关心皇上了,不过,她也有些庆幸,如果华妃知道皇上昨晚去了甄嬛那里,只怕又要发好大的脾气!
颂芝纳亲大人就在外面候着呢!娘娘可传他进来?
华妃微微扶额,忍着头痛,
华妃传!
纳亲进了翊坤宫,行了礼也只敢低着头,
钮枯禄纳亲不知华妃娘娘要问哪些事?
华妃你们查的怎么样了?本宫若不是身子不适,定要亲自去审这案子!
钮枯禄纳亲那人已经招供,说周公公确实是他杀的!
华妃眼神中的倦意渐渐地被狠厉所替代,她恨恨地问,
华妃可是皇后指使的?
纳亲自然听出华妃语气中的不善,他道,
钮枯禄纳亲是奴才无能,那人…他招供了之后,便受不住刑,死了!他背后有没有人主使…奴才也不知道!
华妃死了!怎么死的?
纳亲看着在自己面前转圈的胭脂盒,还有不远处撒了一地的脂粉,妆镜等物。他愈发恭敬地回,
钮枯禄纳亲许是皇上下了严令,精奇嬷嬷心里着急,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
华妃拨开纱帘,走了出来,语气急速,
华妃下手重了些?!她可是慎刑司的老人了,会犯这种错误?人呢!
颂芝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颂芝忙将精奇嬷嬷喊进了屋里。
精奇嬷嬷还没站稳,一个粉彩瓷瓶便飞了过来,正中她的额头,鲜血便顺着她的脸庞流到了她的衣服上,滴落在地上。
精奇嬷嬷忍着疼痛,忙跪了下去,
精奇嬷嬷华妃娘娘息怒!奴婢罪该万死!
华妃昨天你们慎刑司的人,告诉本宫周宁海死了!今天你们又告诉本宫,凶手也死了!你们慎刑司的人,办事果真利落,一天的时间,就将背后之人藏的严严实实!
此刻华妃的头也不痛了,只愤怒地看着精奇嬷嬷。
精奇嬷嬷承受着华妃的怒火,不发一言。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供词是如何来的!
想要让刘腥去攀咬皇后,那是绝无可能的,可这案子若查不出来,只怕所有人都要遭殃!
没有办法,精奇嬷嬷和侍卫头领一番商量,便决定让刘腥这个罪犯,将所有的罪名都担了。
反正进了慎刑司的人,死了也不算冤枉!
华妃看着精奇嬷嬷一直不说话,胸腔中的怒火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她用力踢了精奇嬷嬷一脚,
华妃怎么哑巴了?不会说话了!
精奇嬷嬷连忙开口道,
精奇嬷嬷奴婢罪该万死!请娘娘赐奴婢死罪!
华妃心中烦闷,总感觉有一口气没发出来。
她又踢了精奇嬷嬷一脸解恨,
华妃你这贱婢,还一心求死?本宫偏不让!周宁海受过的苦,你得给本宫千倍万倍的受着!
华妃纳亲大人!传本宫的命令,将这个贱婢打入慎刑司做苦役,除了让她在里面日夜劳作外,每日打她一大板,日复一日,至死方休!
钮枯禄纳亲是!奴才领命!
说完,讷亲带着精奇嬷嬷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华妃一反常态,一直称病未出,就连皇上来了,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于是,人人纷纷好奇华妃究竟得了什么病,可以让一向热爱权势的她,弃六宫协理之权于不顾,连皇上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