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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游戏里直播爆红(10)

元旦小说(my看书旅途)

予茗刀子预警😶

“你可以为我画一只羊吗。”哑女努力想着这句话,就好像简云台依然在他的面前,散漫翻着故事书,含笑轻声读着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真的好美好呀。

哑女哽咽心想着,如果我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就好啦,我不想活在这种地狱里。我喜欢童话故事,不是因为我想有监护人,是因为我想生活在那样美好的地方。

“刺啦——”士兵大笑拔出了刀,拽起哑女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在地上。

刀尖贴上了她的耳朵。

冰凉刺骨,万分森然。

“啊啊啊啊!”哑女大声哭喊,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同样有人这样割掉了她的舌头。

你可以为我画一只羊吗。

可以的,可以!

哑女忍不住祈祷,心想着。

如果我死后你可以带我去你那个世界,让我也生活在童话里,那我可以为你画很多、很多只羊,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只要你能保证,能带我去那个世界!一个没有人会随意辱骂毒打我的世界。

予茗

哑女抱紧童话书,满脸的戒备。

院长女士伸手来拿,她猛地摇头,将童话书抱得更紧。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眼眶通红翻开童话书——以前为我读书的人不要我了,那也不需要你读!我自己能看得懂!

然而书册翻开,她却微微一愣,哑然低头看着纸张。

——你可以为我画一只羊吗?

在这行文字边,有人用黑笔画了一幅简笔画,是一只正在吃草的小绵羊。

哑女愣愣看着书页,眼眶骤然酸涩,心里仿佛也被酸浸泡过一般。

简云台这个坏人,为她画了一只羊。

对面,院长女士蹲下了身,温柔笑说:“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

哑女沉默擦泪,递出了童话书。

予茗

简瑞芝笑着插嘴:“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最后是怎么打败海神的?”

“…………”后方无人回应。

简瑞芝迷茫又问了一声。

依旧无人回应,车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细密的雪飞落在车窗边,沿着车窗的缝隙钻了进来。它好像将冷空气一并带了进来,热闹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了寂寥与冷清。

简瑞芝面色微变,脸上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她沉默着打开雨刮器,迟迟不敢回头看,就好像不回头,那三个人就依然坐在后排车座上,插科打诨嬉笑个不停。

咔咔——

咔咔——

雨刮器将飞雪扫落,仿佛在车边扫落了一片冰凉刺骨的雨。简瑞芝深吸一口气,坚持住,后路还长,后路孤单,坚持住。现在就败下阵来,那就太狼狈了。

正准备硬着头皮踩下油门,她的动作突然微微一顿,口袋里叮当一声轻响。

这是简云台的外套,简云台的外套口袋里有东西——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忘记带走的东西吧?简云台应该不会这么粗心。

“……”虽说知道儿子没有那么粗心,但为人父母,还是免不了有许多忧虑。

简瑞芝迟疑伸手摸向兜中,在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不要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摸到了一块冰凉的物件。

拿出来一看,简瑞芝瞳孔微缩,鼻尖顿时一酸,只觉得呼吸仿佛都有些不通畅了。

——长命锁。

即将临盆之时,她在白河城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下了一枚长命锁。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她被迫无奈,只得将长命锁埋在白河城内,永远地埋在那里。

她以为再也不能送出这件东西了。

简云台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取回了这枚长命锁吗?兜兜转转数载,白驹过隙,最终这份美好的祝福回到了简瑞芝的手上。

长命锁、长命锁。

长命。

简瑞芝将其佩戴在胸前,项链和长命锁交织缠绕,她垂下头摸了摸这两件物品,再抬起头时眼眶里已经溢满了眼泪。

口袋中还有一张短短的字条,像是仓促之际被写下的——

愿你如愿以偿。

后路难走,多穿点吧。

简云台的声音仿佛依旧在耳边,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似乎用不着多说,也能叫人懂得:愿你如愿以偿,愿你长命百岁。

萧瑟的冷风将心底藏着的人们送远,他们的未来将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就这样渐行渐远着销声匿迹。简瑞芝一脚踩下油门,双手扶着方向盘,边开车,边哽咽着压抑住哭声,眼前一片湿润朦胧。

她依然不敢回头看空无一人的后座,但是这一次,她终于能没有后顾之忧,毅然决然踏上眼前这条无比艰险的道路了。

后路难走。

从今以后,她只能一个人走了。

予茗

胖子被田僧一脚蹬了出去,扯着嗓子怪叫不止。来来往往的神之通行都笑看他们,田僧嫌丢人,迅速掩面而跑。

新房内骤然安静了。

仿佛喧哗远去,万籁俱寂。

简云台端坐在铜镜前,心里想着,这里面没有网络,黑客白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重新构架起一个有网络的世界呢?

他又忍不住地想。

黑客白的未来规划是在百万无名碑处守墓,却不得不要在镜冢里再多干几年,这人现在估计已经满心无奈,只想下班了。

鱼星草的未来梦想是当游医,那他的梦想应该会在镜冢里发扬光大。

开荒,必有伤员。

徐晴晴想当个网络主播,那她得等黑客白构建网络之后,才能再当主播了。

想着想着,简云台就笑了。

大家都是有未来的人。

他没有未来了。

予茗

有人上前取走了他们二人手中的红纱,裴溪拾起剪刀,转身撩起简云台的一缕黑发,剪刀抬至一根食指那么长,咔擦。

剪断,他将碎发放到了托盘上。

又抿唇浅笑,递来剪刀。

眼底皆是欣愉。

娶一个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感受?

大概就是现在的感受吧。

仿佛泡到了蜜罐里,连空气都是甜的。

予茗

简云台哑然失笑:“那你还是别下来了吧。我看见灰塔,就当是见到了你。”

裴溪见他笑了,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从灰塔上能看见通道。我看见了通道,便也当做是见到了你。”

喜娘敲响锣鼓,大声:“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简云台与裴溪双双正色,两人各手持红纱一段,端正朝神像的方向躬了下去。

弯腰时,简云台突然启唇。

“裴溪。”

裴溪心情极好,弯唇看过来,心底与眼底都是溢出言表的笑意。

“嗯?”“二拜高堂!!”

简云台直起身,同裴溪一起转身,冲田僧躬了下去。

“我很喜欢你。”简云台垂下眼帘,轻声说:“我以后会一直喜欢你的。”

裴溪眼睫颤动,笑答:“我也是。”

简云台不敢抬眼看他,眼眶酸涩。

“夫妻对拜!!!”

简云台直起身,转向了裴溪。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见裴溪的机会了,他不敢看,却又很想看,便努力扬起笑容,抬起眼帘。

裴溪同样也眼角微红,眼眶微湿。

简云台微愣,很快意识到裴溪这是太高兴了。对视片刻后,他们双眼泛红,郑重朝着对方躬下了身,夫妻对拜。

简云台也将方才想说的话,全部吞回了肚子里,他其实想说——

你可以不和我一样。

你以后也可以不喜欢我。

予茗刀子…(微死)

有人收走了他们手上的红纱。

简云台不想松开手,红纱却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溜走,取而代之的是冷空气。

一个灰塔点灯,算作燃灯。

一个打开通道,算作续命。

请神上身,燃灯续命。

副本的,即是念念不响的终点。

“去吧。”简云台深吸一口气,笑着看向裴溪,“我目送你去灰塔。”

裴溪有些不舍,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牵起简云台的手,轻轻落下一吻,又轻声说:“我在灰塔等你回家。”

“……好。”简云台艰涩答。

红纱从地面掠向天空,蔓延向上,飞入镜冢山顶。裴溪足踏红纱,婚服的衣摆被风卷起,层层叠叠绽开鱼尾的形状,好看极了,简云台一直不舍得挪开视线。

直到那道身形逐渐消失在漫天的红色之间,隐没在红云之上。简云台向前追出了几步,又堪堪停住了脚步,僵在了原地。

炎炎夏日,却冷到让人发颤。

予茗

胖子兴高采烈将哑女扯走,絮絮叨叨念个不停,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巨大欣喜感。

又有一簇鬼火从灰塔上掠下,人群被裹挟着离开,红雾散尽。

简云台看着胖子和哑女的背影,嘻嘻哈哈,欢呼雀跃。他们混入了人流,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群面上满是紧张,以及对未来的期待与兴奋,与莫大的憧憬。仿佛有一张世界大地图被摆在了眼前,原本是雾蒙蒙的,可是这些灰暗的地区很快一一被点亮,简云台突然开始心跳加速,满是心潮澎湃。

不知道为什么,他猛然间想起了生父段于景去世前,写给简瑞芝的那封信。

信上寥寥数语,道尽辛酸。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在这一瞬间,简云台只感觉值了。

这一年来的付出与牺牲,全部都值了。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灰塔的方向,傲立与山巅之上的灰塔绽放出夺目的光晕。似乎有一轮新的圆日,冉冉升起,驱散阴霾。

又似乎,灰塔之上有一个同样身穿婚服的男人,与他遥遥相望,相视一笑。

予茗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金乌高升,一个今乌西沉,灿烂的清辉撒在简云台的侧身,晕出一道浅浅的金白边缘,有刺目的猩红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流淌而下,滑过指尖,润湿百孔千疮的大地。

通道迅速闭合。

微生律摔倒在地上,粗喘不止,只面色惨白死死盯着他指尖的血。

滴答——

滴答——

千年的记忆一夕之间门残暴涌入他的脑海,等待,还是等待。漫长的等待之中,有一些回忆格外鲜亮,像是珍宝一般被掩藏在记忆宫殿的最深处,往事重现于眼前。

少年曾经右手提着阎罗的头颅,也是像今日这般指节鲜血淋漓,眉宇间门红纹闪烁。

他说:“我把阎罗杀了。”

他还说:“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可是后来同样是这只手,紧握匕首,一刀刺穿了魂契录,斩断天机,斩断了他们之间门的一切魂牵梦萦,从此他们再无瓜葛。

那一年雪山苍茫,飞雪入鬓,满目疮痍尽是破灭之景。少年被掩埋在雪山之下,与他之间门缔结的契约没有半点儿响应,他不记得自己在雪山之上挖了多久的血,只记得冰雪不断覆盖住他的周围,细雪就像是流沙一般,无论如何都挖不开、握不住。

后来?

后来啊,他自毁妖丹,共赴黄泉。

芦花鸡没有抓到,矜贵的九尾天狐少主自尽之时,竟然连一条尾巴都留不住。

熔炉滚烫,热气蒸腾。

偌大的星陨在走下坡路,盛大恢宏的赛博朋克建筑,也成了历史书里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一天的日出是金红色的,想要告白的爱意明明都已经到了嘴边,出口时,却变成了——

会有人来替我爱你。

再后来……

海水冰凉刺痛,是他亲手将少年送往了归途。智者不入爱河、智者不入爱河,似乎连世道,都在悲鸣着他们的有缘无分。

每一次的分离,都染着血,裹挟着泪。可是每当微生律清醒过来时,却依然期待地向往着翻开下一页篇章。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下一次的初遇,即为重逢。

失而复得,仅仅是短暂的曙光。

微生律依稀之间门猛然意识到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一次他永远都不能找回他了。

今日分别,即为永别。

胸口仿佛被勒住了一般,稀薄的空气难以入鼻腔。微生律猛地挥开周围人的手臂,声音嘶哑大吼:“简云台,我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简云台身形微微一顿,“……”

微生律崩溃嘶吼,“你不是说要和我在一起吗?你不是说会回来的吗?”

田僧等人站在微生律的身边,想要伸手搀扶,却次次被他推开。微生律艰难站起身,踉跄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头痛欲裂地摔倒在地,眼睫早已被泪染湿,“你答应过我,你明明答应过我,你会回来的!”

简云台面色发白偏开了头。

“对不起。”

“…………”微生律粗喘了两声,他想要站起来,却无论如何也保持不了平衡。混乱之中,身边总有无数只手想要拽住他,这些手掌像是从地狱中伸出来的骨手一般。

森然,恐怖。

“你答应过我的。”他白发散乱跪倒在地,眼眸几近赤红,哽咽嘶声:“你要抛下我——你又要抛下我了!你明明知道我一定会和你一起面对,为什么要这样做?”

简云台看着他,惨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微生律会出现,原本他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

显然离别无法悄无声息。

要说些什么呢。

难道要说,我其实也很怕,我不想一个人留在外面,你能不能出来陪我。

陪我一起去赴死?

外面的世界已经沦陷了,每一步都宛如走在刀尖之上。可是镜冢不一样,简云台几乎能想象得到,镜冢里的太阳升起时,会是怎样的美。红雾消散,那些被笼罩在红雾之中的高山、河流、星辰……

那些从前没有时间去欣赏的风景。

镜冢才是冉冉升起的新希望,简云台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地狱,他不想让微生律也跟着自己一起,无端堕入无边地狱。

简云台狠心背过身,不再看微生律。

往后的路,你需要自己走了,曾经约定好一起去看的大好河山,我也无法赴约了。

喧嚣之中,镜外寒冷的风暴卷入镜冢内,被灼热的空气烫得悚然。这风儿裹挟着一声苦笑的呢喃声,送入耳畔。

“会有人来替我爱你。”

他没有再看微生律的表情,但后方的声音显然变得更加崩溃绝望,几乎是肝肠寸断,悲恸哭着嘶吼:“不行!别人不行,谁来都不行……回来……你回来!!!”

“简云台!”胖子同样在大叫,脸色涨红,大声嘶吼着想要推开身边人。

“啊啊啊啊啊啊!简云台!!!”他濒临崩溃,金金同样焦灼踱步,发出刺耳的悲鸣。

混乱,无助,黑暗,哀恸。

希望来临的前一刻,黑云笼罩着所有人。

众人含泪看着镜外,简云台半身染血,挥拳,最后一次砸向了谋命水晶。

砰!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之后,地面摇曳的幅度越来越大,几乎所有人都无法站直身体,狼狈摔倒在地。

抬眼一看,那枚漂浮在半空中的红水晶已经碎成了数半,被粉碎成鲜红沙粒。

予茗

噗呲!倒插在地面上的长刃贯穿了王的胸腔,与此同时,长刃同样贯穿了简云台的心脏,让他的身形停滞在半空中。

通道闭合。

最后一瞬,微生律看见的,是简云台无力垂落的右手臂,微晃着松在身下。

滴答,滴答。

猩红的鲜血顺着苍白的指尖流下,在滴落到地面的那一刻,世界上的所有颜色仿佛都消散了。地面变成了黑白,天空变成了黑白,一切鲜艳的色彩逆着人潮离开,一切喧闹的声音被阻隔在很远的地方。仿佛一瞬间,世界死寂。

微生律愣滞倒在地面,腥血味顺着鼻腔猛地冲了上来,瞳孔里仿佛也浸入了血,心脏疼得像是同样被挖开。他再也忍不住,痛苦低下头猛咳出一口血,旋即眼前一黑。

远在灰塔之上,那个充斥着无数名牌的地方,有一个新填进去的名牌颤动片刻,于寂静无声处悄悄碎裂。

嗡嗡——

嗡嗡——

名牌一碎,世界各地神之通行的青灯随之震响,鬼火在灯壳内暴冲,幻化成各式各样的形状,撕裂又聚合。

神之通行们纷纷一愣,下意识抛起红色的纱飞入空中,手臂平举起青灯。

又面色沉重凝视着青灯。

——有镜冢中人死去了。

予茗

人群逐渐远离,开荒初期,大家都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四季轮转,有时候炎炎烈日高照,有时候镜冢山中铺满白雪,一切事物都在按部就班的前进,只不过繁忙之际,众人总会在神像下看见一位身穿白色丧服、肩披大红婚服的俊美男人,就这样活在过去。

白发垂下,如纯洁冷霜覆盖背脊。

脏污婚服披肩,映照出血的颜色,面庞矜贵冷峻,却又实在麻木。

听说,神之通行一生只有两种情况会摘去面纱,露出面纱下的容颜。

一是成婚之日,二是身死之时。

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

从今以后,每一日都是新婚。

每一日都仿若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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