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

于晓，于晓叹了一口气。

舒言被这么一口气叹得，整个心都提起来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两遍，觉得好像没什么错啊。

而且自己是什么时候会把自己的心情系在于晓的一举一动上面的？

舒言正要深思，于晓的话却却吸引走他的注意：“我问你，哪怕算上今天和之前文茜做过的事情，你对文茜是恨不得她被打压被挤兑最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吗？”

“当然不是！”

舒言倒吸一口凉气，于晓怎么会这样看他！

这么说或许很冷漠，但是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对另外一个人感同身受。

也许文茜恶劣的所作所为，对于被霸凌者来说是不得对方立刻暴毙的程度。

可他不是被霸凌的人，甚至是被偏爱的人。霸凌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没有感觉到痛苦，以舒言的性格，自然不会凭空对别人生出这么大的恶意。

况且王默自己都没有表现出特别在乎的样子，舒言即使会有抱不平的想法，也不至于萌生出这么狠的念头。

正不正直待说，几个被选中的孩子善良是真的善良。

虽然有时候很没用就是了。

“那如果刚才你想说的那些东西不说出去，老师会因此不惩罚或者从轻处罚文茜吗？”

舒言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会，但是因为于晓特地问出口，所以他还是多思考了几下。

最后想出花来也还是觉得：“不管什么原因，她在集体舞的时候故意绊倒同学是事实。”

于晓敛下眉眼：“既然你既没有恨毒她，又不会让她因为你的沉默而逃脱罪责，那你刚刚想说的话，就必须吞到肚子里面。”

舒言不明白，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

于晓很高兴舒言愿意追根究底，毕竟她需要培养的是代替她在叶罗丽战士里面指挥的备用选项，自然不能是只懂得听指挥的打手。

也正是因此，在对方对自己的指令有疑惑的时候，于晓会尽心尽力进行解释，只是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为了获取信任，信任的基底已经打下。

更重要的是，要让他理解和熟悉自己的思维，达到思想上面的趋同，培养认同感和默契：“因为不管你刚刚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只要这个猜测，从你口中说出来，被别人听进去，都大概率会引发一场流言蜚语的狂欢。”

于晓说得隐晦，可是舒言本身又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也时不时会听到班级里的同学议论学校里出现的绯闻。

可是，绯闻而已，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于晓一眼就能够看出舒言现在正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没有很细致的去观察过这些事情，所以基本上是一点点掰碎了跟他讲，而且绝对不会明点出文茜喜欢他所以才要害王默的事。

“知道怎么样毁掉一个女孩子吗？”

“只需要漫天的流言蜚语和绯闻。”

于晓当然知道文茜喜欢舒言不是谣言，但就同她刚才提醒舒言的一样，没有仇恨，没有迫不得已，一个聪明善良的当事者，就应该把这种事情摁死在谣言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