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不是人类有那么重要吗？虽然我重新构筑你的身体和灵魂使用的材质是法则力量，但已经捏成了彻彻底底人类的样子，就连身体机能都和正常人类完全相同，我们勾肩的时候，可是细致到了细胞，你看你和那些灵犀阁主相处那么久，他们也没发现过啊。”
法平表示都制造到这种程度了，最开始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空气都能够实验室直接合成淀粉，那究竟有没有经过植物去光合作用也没有那么重要吧，不能因为实验室合成，就把他开除淀粉籍吧。
“最后，你在这个世界走到今天也没有靠多少法则力量啊，完全都是你自己的智慧和才能，不然我这个幻影早就不存在了，所有的成就都是属于你的，和我给你的力量没有关系。”
法平相当清楚，于晓没有法则力量和梦境力量的话，就很有可能以人类之身悄无声息潜伏在辛灵身边，占据她能想到的人类战士第一顺位，只要后续还有仙子想要和人类签订契约，她都是十拿九稳，一定能拿到魔法。
“所以你在别扭什么，你还是人类的英雄啊，你所能做的都是人类所能做的，都是属于人类的可能性。”
于晓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但她的心境此刻正在剧烈震荡。
表现非常明显，整个梦境世界都在坍塌。
这股震动延伸到梦境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正奔波于各个地方的灵犀阁主们，震惊看到原本好好的世界开始晃动，产生碎裂和模糊。
“于晓！你在发什么疯？！”孟艺环视四周，语气虽然强硬，却掩盖不了其中的张惶。
她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冷静啊！智慧呢！”
“我认识的于晓才不会如此无能！”
孟艺之所以如此慌张，也是有原因的。
身为梦境的主宰，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梦境世界的坍塌会是因为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刻，梦境世界的另外一个地方，孟术面色凝重：“一个梦境世界的坍塌，只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梦境世界的主人精神世界正在崩溃，另一个是梦境的核心正在受到强烈的伤害。”
不管哪一个原因都不乐观，于晓梦境力量的来源是那个古怪的印记，印记延伸出的触手遍布全身，想要破坏就必须摧毁作为载体的于晓身躯。
所以眼下的变化，只能说明于晓要么精神，要么身体，正处于崩溃的进程。
考虑到于晓那个手镯的自我保护功能，两种可能之间孟术更倾向于前者。
“得快点找到于晓才行。”孟艺双手掐决，将消息送给之前与自己共同行动的灵犀阁主们。
虽然这是于晓的梦境世界，于晓作为主人的权利是无限的，但梦境也是梦公主的主场，在不被刻意看管控制的前提下，搞点类似于通讯的小动作还是可以做到的。
“谁都好，千万要赶上啊！”孟术这样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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