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清晨，研究所也慢悠悠苏醒，开始有人在里面活动。
“这个理论是不是……”
“这个期刊有提到……”
“这边这个参数还是……”
被压低的讨论声渲染严谨沉静的氛围。
此时，研究所的所长引领一个年轻人走进来，向他介绍研究所里面各个办公室的职能，领着他和不同的人打招呼。
“所长早！哎呦，来了个新人啊！”
“对，这是小舒，刚从其他项目组调过来。”
“哎，我好像听说过，表现特别突出那个是吧？”
“我认识我认识！”一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从旁边快步走过来，拍拍舒言的肩膀，“不错啊你小子，短短几年都升到这来了！年轻人！未来可期啊！”
又聊几句以后，有人问起舒言要安排到谁手下，所长哈哈一笑：“小舒可是这次综合成绩最高招录进来的，直接分配到于晓那里，他们正好缺人缺得紧。”
听到某个名字，舒言的目光微动，悄悄打量所长的神态。
此时所长正好扬声问其他人：“于晓现在在实验室吗？”
大多数人都回答没看见，只有个别人给出明确回复：“于组长刚刚接航空中心的电话，过去那边查看具体情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所长倒不意外，笑着回过头跟舒言说：“我直接带你去办公室，你以后就跟着于晓于组长，你们年轻人之间应该挺谈得来。”
所长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絮絮叨叨交代：“于晓对科研要求很严格，你进去以后多学多看多问，虽然年龄不大，但她可是相当厉害。”
舒言默默应声，嘴角忍不住微扬。
所长在前面走没注意到，听到舒言略显沉默寡淡的回应，还以为这孩子是被自己给吓着，不由得又宽慰道：“放心好了，于组长平日就事论事，只要别乱来，虚心听，勤奋学，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舒言还是轻轻应声。
他知道，一直知道。
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过后，所长的话题就开始步入闲聊状态：“说起来，你和于晓还是校友呢？而且同样是少年班出身，说不准以前见过。”
这回舒言的回应不再是单独的应声，而是更加具体的言辞：“是，以前见过，不过于晓入校以后不久就跟导师忙碌，不经常在学校，大家见的次数都比较少。”
所长听完以后发出一声笑：“没错的，我十几年前就见过于晓，那时候才十三四岁，跟在学校导师后面旁听学术会议，那叫一个专注认真。”
提起这个，所长也是有些感慨。
岁月不饶人啊，当初那么点高的小姑娘，嘴甜又讨喜，在一群上了年龄的老人家里如鱼得水，大胆设想，小心求问。
一眨眼，就已经长这么高，已经可以独立带组完成研究任务，去探索钻研了。
长江后浪拍前浪啊——
所长大步向前，朗笑出声：“年轻人！哈哈哈！挺好挺好啊！”
他们的事业，后继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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