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爬山的宁司安当真没理过身后的李少,李少就跟个空气一样,看着前方的人满脸喜意,这山不高,但陡的厉害,越往高处越是陡。
汗水从额角滑下, 脊背也湿了一大片,小腿肌有些疼痛,险些摔倒的宁司安擦去汗水,一脸兴奋的捡起根枯木。
太阳移到山的那边,微风袭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宁司安硬是登了顶。
山顶是宽阔的小平原,野雏菊肆意生长,占了大片面积,满眼的绿色,宁司安嘴角上扬,往制高点走去。
从李少的角度看去,高处的宁司安脚边是摇动的野草,挺拔的身姿,眺望着远方,似与天边的云齐肩并行,他像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也主宰了李少。
“过来”高处的人转身,风吹动了他的发丝,有些凌乱,白皙的手伸出,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寒冬的暖阳,是如此的耀眼。
“上来”愣神的李少直到宁司安又说了一遍,才慌忙回过神,握住宁司安的手,也登上那高地。
目光所及,不只通片的绿,也有赏心的蓝,李少很少见这般景象,云在脚下,鸟成群的从眼前飞过,风也是甜的。
“那是什么?”废墟中立起极高的围墙,那里似乎还有最后一丝人类的气息。
“维所”李少的目光几乎瞬间暗淡,漆黑的瞳仁变得阴沉沉。
“哦,围墙那么高也没多少用,照样拦不住你,不是吗?”冷淡的声音灌进李少耳中彻底变了味。
晚风拂过,吹起两人的衣角,并肩站着,影子也相互依偎,热恋中的情人不负美景,在晚阳中拥吻。
下山时天快见黑,宁司安有些近视和散光不大看清路,李少几次开口要背他,碍于面子宁司安死活不肯松口同意,一副洒脱的模样,踩着脚下的碎石。
“李少,你过来背我。”逞强不了多大会儿的宁司安真担心把自个儿给摔了,大言不惭的冲李少招手,一张冰山脸加上透凉的语气,也就只有李少伺候得来。
“你别脚下不稳啊。”李少蹲在他面前,看着宽厚的脊背宁司安又打退堂鼓。
“上来”稳重的嗓音安抚不了宁司安。
“你自己决定,现在天已经黑了,我可以陪你在山上过夜,明早再回家。”
“上上上”宁司安不情愿的扒住李少的肩膀,有力的臂膀穿过小腿,风从裤腿灌入冷飕飕的,几分钟后宁司安发现李少步子很稳,都不曾有过颠簸,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逐渐变暖的背部宽厚又安心,夜是凉的也挡不住宁司安袭来的困意。
“要到了没?”几个哈欠打下来,宁司安的嗓音有几分慵懒,他的脑袋垂在李少肩膀,头发蹭着李少的颈侧。
“累了?想睡觉?”语气带有点点反问可多是陈述。
“嗯”累是肯定的,长时间不运动,小腿肌酸涨的厉害,宁司安不想说话了。
“睡一会儿”在偏头时宁司安枕着李少肩膀,月光穿过叶隙洒在发间,轻微的呼吸声被风吹散,宁司安睡得很香。
月光把重叠的身影拉的很长,到家已经不早了,李少还得为提前下班的宁司安洗澡,宁司安的睡眠质量是个谜,像这会浑身赤裸的躺在浴缸,任李少把泡沫打在他身上。
这期间他醒过一次,看了眼李少又歪着脑袋沉沉的睡去。
李少不是第一次给宁司安洗澡,腾起的水雾蒸得皙白的肌肤一片粉红,宁司安的皮肤变得更加娇嫩,一使劲就留下红痕。
锁骨处乘了两汪清水,在灯光下泛着好看的光,后腰处的两个腰窝小小的,十分可爱,仅仅融得下一个手指,冰凉的手指触到敏感的软肉,惹得宁司安一阵战栗,那眼里有怨气,被水濡湿没了锋利。
“你……干嘛”作祟的手继续在那要害处放肆,宁司安的身体酥软,腰间处竟敏感成这样,宁司安有些禁受不住。
宁司安的反应出乎李少的意料,面色潮红,眼里也含了水雾,双唇水润殷红,一张一启,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也感染了李少,他伸手抬起宁司安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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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情潮未退的宁司安草草冲掉身上的泡沫,裹住浴巾,要走时突然转身,李少还懵圈的看着他,宁司安觉得很对不起李少,可他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洗洗就进来睡了。”丢下一句话宁司安逃也般的出了浴室,空旷的房间清冷的难受,空气像带了芒刺,哗哗的水声,让宁司安很不自在,额角涨疼,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焦虑未有丝毫削减,宁司安干脆转身下楼。
端着一杯白开水在沙发上坐立,冷风直往浴袍里头钻,冷得宁司安也静下心神,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内心却在不停地做心理精神,他在试着说服自己。
也不知道他出神了多长时间,直到小腿一直酸痛,他才渐渐回魂,彻底凉透的水,一口没喝过,他低头,李少单膝跪在他脚边,自己的腿被李少抬起,涂上不知名的东西,然后轻轻的把他放松肌肉,宁司安不自在的想抽回腿。
“别动,明天会疼。”李少眉头微蹙做惩罚似的加大了手劲,等人不反抗了,动作又轻缓下来。
一片寂静,宁司安眼神飘向门外,而腿上的温度不容他忽视,回来的路上睡太久,这会一点睡意都没有。
“别按了”。
李少知道他不自在,也就乖乖松了手,起身坐在宁司安旁边,拉过那只贴满创可贴的手,手心有些疼,宁司安转过了头,不小的伤口被水浸泡得发白,看上去挺恐怖的,他能感觉到李少周身的气压降了几个度。
给他洗澡时,李少一直很细心的护着这只手,不敢让它沾着一丢丢水,到宁司安这就变得肆无忌惮了。
“伸好,上药”语气变的冷硬,惜字如金,宁司安知道李少生气了。
“都快好了”宁司安心里打鼓,心虚的说道。
“嗯”酒精沾到伤口,那只修长的手颤抖了一下,李少就跟看不见一样,手上的动作没有减轻。
藏在阴影下的双眼带了情绪,却被强制压抑住,黑色修身的衬衣简约单调,套在李少身上,别有味道,可也衬得那肤色愈,白垂头不说话的样子有些可怜。
“抱歉”宁司安知道这事是他不对,但也不能怪他,当了十多年的攻,突然要被压在下面,心里多少有点过不去。
李少微怔,片刻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不愿意之前我都不会动你。”冷淡的语气让宁司安感觉更是不自在,这家伙绝对是在生闷气。
“反正你逃不掉。”李少抬头,冲宁司安抿嘴一笑,那笑敛去了一身戾气,只剩青年原有的青春与温暖。
“你该多笑笑。”宁司安不经被惊艳,李少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