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点的宁司安又被安排坐回了沙发,看着面前的果盘,宁司安嘴角扯动,那家伙把他当小媳妇养了,每天吃吃睡,手指都不让动一下,那几块腹肌都快闲没了。
让他更不爽的是,同为大男人都长着一身腱子肉,凭什么他干活,自己只能闲坐着吃?宁司安很不满,他现在开始担忧他的身材了。
院子里,刚从车上搬下来的鱼缸,里面的鱼全肚皮朝天,李少皱眉,昨天晚忘鱼把搬进屋闷了一晚上,全闷死了。
刚一出来的宁司安就见李少蹲在地上捣弄着什么不知道,他走近见李少伸出灰白但又极长好看的手指,戳弄着鱼的肚皮。
“啧”宁司安倒吸口凉气,怎么一出来就看见一缸鱼尸,他望向李少,李少也正面露难色的望着他,眼神里还有点小委屈。
“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碰一条灭一条?”宁司安打趣的说道。
“我原打算送给你。”李少难为情了,但刚才他反复看过,真全死光了,一条不剩。
“一会儿把它埋在玫瑰花下。”
“为什么埋在那儿?”李少不解。
宁司安弯着眉眼,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柔又缱绻。
“把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藏在玫瑰花下。”
一阵细微的麻意袭遍李少的全身,等他回过神来时,宁司安已经开始动手搬东西了。
“买那么多衣服干嘛?”手上七八个高奢包装袋,全是衣服。
“给你买的。”
闻言宁司安唇角扬起,他侧身抬手捏住李少的下巴,踮脚在李少的下巴咬了一口,然后提着他的新衣服,高高兴兴的往里走。
“那,买那么多菜又干嘛?”跟着搬了好一会儿,除了几件衣服,剩下的全是些生活用品,这当中食物居多。
“你不吃的东西多。”
“来,过来,奖励你一个香吻。”宁司安莞尔,冲李少招手,瓷白的肌肤,殷红的唇,蛊惑着李少。
见李少愣在原地,宁司安干脆走到李少面前,捧起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你对我很好,我把自己也奖励给你了。”手指摩挲着苍白的脸颊,这一刻的宁司安是幸福的。
“我把我的世界装扮成你喜欢的样子,你必须是唯一的主人。”他的神明惹眼的要命,李少怕自己守不住他。
炽热的目光竟有些忧伤,宁司安不知道李少的忧伤从何而来,他扭头躲开那目光。
“先收收这些东西。”
李少一声不吭的拎起东西,留下宁司安一个人,后备箱的东西多且乱,那道目光中的忧伤让宁司安很是疑惑,他第一次见李少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心脏像被针扎一样。
锋利的刀刃从大堆杂乱的东西中露出一角,银色的光透着寒意,出神的宁司安没留意,一只手直接握在了刀刃上。
“嘶”宁司安疼的立马缩手,只是眨眼的功夫,血就满手都是,掌心火辣辣的疼,血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下,宁司安眉头紧锁。
刚出门的李少嗅到空气中强烈的血腥味,他抬头,宁司安一手的血,李少的呼吸停滞了几秒,他疾步走到宁司安面前。
“疼不疼?”李少的声音是颤抖的,他伸手又不敢去碰,鲜血刺激的他胸口一阵阵的疼,本就苍白的脸近乎透明。
“没事”宁司安没想到李少反应那么大,整个人竟然凉的发颤。
“你别动,上药,去上药。”李少揽腰抱起宁司安。
地上是染了血迹的纸巾,李少半跪在宁司安面前,棉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宁司安手心的血迹。
宁司安掌心被割出长长的一道深口,无名指和中指也留了一道伤痕,李少已经冷静下来了,闷声给宁司安处理伤口。
“没多大事。”李少的脸色确实不好看,宁司安莫名的有些心虚,虽然他不是故意受伤,李少不想听宁司安说话,弯腰轻吹着宁司安的伤口,动作极轻的给人上药。
“疼”棉签刚碰到伤口,宁司安就缩回了手。
“我轻点。”李少抬头自责的去握住宁司安的手,刚要碰到的手却突然移开,李少重新仰头望向宁司安。
“我说了没事。”受了伤的手被宁司安伸出握住李少的下巴,宁司安弯下腰直视着李少,四目相对。
“好”李少危险的眯起了眼。
“松开,上点药。”
宁司安干脆松手,手重新张开的那一瞬,宁司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又渗出了鲜血,李少瞟了一眼宁司安,继续给他上药。
“怎么弄的?”
“不小心捏到刀刃上。”也当真是倒霉,偏偏那把刀没包好,偏偏就让他给碰到。
“怎么会不小心?”宁司安为人一向稳重,李少不信。
“忙着想事。”
“想什么?”李少把药涂在伤口上,边吹气边把药涂匀。
“没什么。”宁司安是个很敏感的人,他知道李少有心事,他不想说,宁司安就不想问,谁都需要一个空间,他需要,李少自然也需要。
“会疼,忍点。”
几分钟后,宁司安的手缠满了绷带,他一脸无语的看向李少,李少尴尬的挠挠头。
“没经验。”
“蝴蝶结也是没经验吗?”
“少女心。”
少女心?白色的?大男人?
“要喝水吗?还是吃点水果?”
“咖啡。”
得到回答,李少转身进了厨房,没多大一会儿,一杯热咖啡,几叠小甜点摆在宁司安面前。
“我想睡一会儿,你去拿条毯子下来,我的电脑也拿下来。”宁司安挥着裹成球的手说道,算了,真不合适动手,躺着就躺着吧,宁司安干脆摆烂。
李少进进出出的搬东西,宁司安就躺在沙发上看看小电影,吃着点心,起初宁司安还起身打算去帮忙,结果被李少揽腰抱了回来,也就直接放弃了。
“你要搬好了吗?”
“要吃什么?”话音一顿,李少察觉到某人的目光如芒刺般,李少吞咽口水,汕汕的摸着鼻尖,趁机偷瞟了眼宁司安。
面无表情的人声音缓慢的说道。
“怕你太累而已。”
“我不累,手还疼吗?”
“断了,还怎么疼?”宁司安没好气的说道。
“等我弄好了,一会带你出去玩。”
“去哪玩?”一听可以出去,宁司安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一会儿就知道了。”李少从后面靠近宁司安,宁司安真白,跟奶油一样,又白又香,李少张嘴含住宁司安肉肉的耳垂,牙齿轻轻的研磨。
“别弄那,不舒服。”
李少只得松开,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