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宁总,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想说我是我,杜墨是杜墨,我们之间是有无法放下的仇恨,可那是我与他的问题,而你呢!做一个旁观者,如果不行,那你就做一个主导者,主导我,我的所有由你操控”李少又贴了上去,轻轻环住宁司安的腰,额头顶着宁司安的脊背。
“李少别这样,我很迷茫,无措,我现在找不到一个可以面对你的理由“他应该恨杜墨的,可是然后呢?他该做什么?自己最敬爱佩服的人是一个无形杀人魔,那个阳光少年手上沾了他爱人的血液。
宁司安沙哑的嗓音穿透了无力与茫然,,他麻木的瞳仁倒映出痛苦的波纹,他努力弓着身子,想避开李少的触碰,他感觉被触到的地方,滚烫得让他难受。
“宁总,别躲我“察觉到宁司安的躲让,难过得李少喘不过气,他紧贴着宁司安,冰冷的嘴唇吻了宁司安的后颈。
“李少,我….”
“别说了,宁总,我不会找杜墨报仇,我与他过去了”放下了,为了宁司安彻底放下了22年的仇恨。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少你懂吗?我是杜家养大的,杜墨他救过儿时的我,你呢!你让我重活一次,可是你们,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悠悠吐气,为什么要让他知道,明明知道宁司安陷入两难而变得极度煎熬,会让缺乏爱的人险入泥沼,也要让他入坑。
“宁总”
“好了,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少不在说话,他还是紧紧环着宁司安的腰身,他陪他躺着,陪他难过,李少恨不得把宁司安此时的难受传到自己身上来。
来的时候杜墨带了一名司机,但到了宁司安住的别墅时,杜墨就把人解决了,叶空恪是不会开车的,因此杜墨不得以当起了司机。
坐在后排的人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叶空恪拼命往车门挤,他对于杜墨是恐惧的,这个人总是一副寡淡,用平静的神情注视他的疼苦。
"你说过会放过我“对杜墨的恐惧远不及对实验室的一半,他怕杜墨又把他送回地狱。
“我知道”杜墨抬头,后视镜只能看到叶空恪一点衣服,杜墨莫名感到不满。
“我会在前面的废墟把你放下,但是你可以生活吗?一个人?”这分明是杜墨分外外的事,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你要宁先生的血,你知道意味看什么,你不怕吗?”叶空恪避开杜墨的问题。
“我有能力保护好他,而他又刚好能帮助我,”杜墨扬起嘴角,眼神透着坚定,宁司安是他的独属品,他必须得到,他很自信。
叶空恪整头沉默,他十多岁不知道爱情的真正意义,可他知道他想拥有李少,想看到李少的笑颜,更想要的是李少和自己在一起是开心的。“掠夺真的对吗?”很迷茫,叶空恪被灌输了太多掠夺的思想,他小声问道,像进问自己,又像在问杜墨。
叶空恪轻飘飘的话落进杜墨耳中,他微锁眉。
车已经驶进一片废墟,挺拔的建筑破烂,长满了野草,时不时游荡的丧尸,没有一丝生气的地方只有呼呼风声响彻。
叶空恪扒着车窗看看外面,嘴角的笑是对自由的热爱,眼里那几分伤怀是往后无依无靠的悲哀。
"你…”车停下,窗外的草快有叶空恪高,那张苍白的娃娃脸身后就是萧条,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杜墨不受控制担忧起来。
“跟我回去”。
“杜先生你要求的事我做到了,你答应给我自由,该给我的”叶空恪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带走,微风吹乱额前的碎发也掀起了衣角,更显得叶空恪的单薄独寞。
“跟我回去,在我身边当个保姆就行”毕竟十多岁的孩子,杜墨不想承认内心的不舍。
“杜先生,你给了我那么多伤痛,凭什么认为我可以再面对你,我还小,我最该放肆生长的时候,你掐断我的根基”叶空恪冲杜墨一笑,然转头离开,单薄瘦小的身影穿过废墟,最终彻底消失。
“我也只是在做分内的事,那是我职责所在”杜墨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享受他带来的便利,却还在不停指责他。
“宁总,你醒了吗?“李少小心翼翼问到,他的鼻尖触碰到了宁司安的脸。
“怎么了“宁司安没有睡意,他只是躺着,这么躺着。
“你别把血液给他好不对”如果可以李少想把宁司安关起来,他怕宁司安真的会把血液给杜墨,那时候他该怎么办,他会绝望的。
“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给或是不给,他如何决择。
“宁总,我求你”李少掀开被子,从床这边绕到床那边,宁司安依旧弓着身子头埋进被子,用力隐藏自己。
“咚”一声,李少跪在床边,他不跪父母不跪天,第一次跪的人是宁司安,他唯一的爱人。
“你干嘛”那一声脆响宁司安听到心碎的声音,他掀开被子,伸手想把少拉起来,他脸上的神情是从未出现过的,眼里全是无奈与心痛。
“宁总你答应我对不好”李少自觉的认为宁司安会偏向杜墨,他知道的他比不上杜墨在宁司安心中的地位。
“李少,我有把握分寸,你先起来”宁司安搭起李少的手臂。
“宁总,求你答应我好不好,任何事我都可以放纵你,可这不行,这真的不行,我不能让你步我后尘“李少没有抬头,反血垂眸弯腰把头埋进宁司安的腹部。
“别哭”李少跟只大狗狗,可怜又无助的抱着宁司安这棵救命草,宁司安只能抬手抚看李少的脊背,终于脸上的严肃化了个干净,李少的泪打湿衣裳,一点点凉透宁司安的的心。
“少,你知道吗?他对我有恩,我会给他血液,但只给一次,给了之后并形同陌路,你理解我,好吗?是还恩也是断亲”这个决定应该算是宁司安冷血无情吧!可他能怎么办,夹在李少和杜墨之间,他和杜墨回不去了了,他是变异丧尸,他是丧尸验究人员。
“宁总”抬起头的人脸上还没干的泪痕。
“听话,少,我也没办法了,我不想在二选一中徘徊,这个做法最合适”宁司安挤着笑,伸手擦李少脸上的泪。
“宁总,我懂,我不逼你,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陪你去”。
宁司安拉起李少,这个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宽肩窄腰,搭着眼垂眸看着他,宁司安伸手环住李少的腰,贴了上去。
窗户缝隙落下一绫光,照在李少身上,他抬手摸看宁司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