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点缀夜空,月华如练,太尉府中依旧没有桑祈和桑落雨的踪影。莲翩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着。
门扉轻启,景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脸急切。
景木“莲翩,你可曾见到我家公子的踪迹?”
莲翩无力地摇了摇头,心中的焦虑如同蔓延的藤蔓。
莲翩“两位小姐也未见归来,难道他们真的去了国子监寻找物证?”
景木闻言,脸色一沉,显得越发严肃。
景木“你在此守候,我去寻白时,探探他们是否真的去了国子监。”
莲翩轻轻点头,目送景木匆匆离去的背影。国子监的冰库中,晏云之和卓文远正忙不迭地整理着被桑祈不慎打翻的架子。此时,桑祈忽然冲着晏云之开口。
桑祈“司业,你喜欢那绽放夜空的烟火吗?”
晏云之转过身,目光落在桑祈身上。
晏云之“烟火?”
桑祈“是的,我独爱那绚烂的烟火,它们在夜空中炸开,如同盛放的花朵,美丽而短暂。想起那画面,心中便觉一股暖流涌动,比任何刚出锅的美食更能温暖人心。往昔除夕,父亲常带我和妹妹观赏烟花,踏出家门时,虽感寒冷刺骨,但一见烟火,寒意全消,宛如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神奇无比!”
桑落雨似乎想起了往事,低声呢喃。
桑落雨“哥哥也曾痴迷于烟火之美。”
晏云之看向姐妹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桑祈“你想到这些,是否觉得温暖了许多?”
晏云之“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或许便是如此吧!”
桑祈“哥哥每年……他都会为我们准备烟火,可如今……”
桑落雨轻咳几声,声音微弱。
桑落雨“姐姐,我好冷。”
卓文远见状,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衣,轻柔地为桑落雨披上,如同为她筑起一座避风的港湾。
桑落雨“卓文远,你不冷吗?”
卓文远报以一笑,眼中满是关切。
卓文远“阿雨,我无碍,你若着凉,那可就不好了。”
晏云之见桑祈也抵挡不住寒意,立刻将自己的外衣褪下,为她披上。
桑祈“司业,你今日怎么如此体贴,竟照顾起我来了?”
晏云之“有何反常?师者,关爱学生,岂非天经地义?”
桑祈“这样啊!”
晏云之“桑祈,你不是一直想见那个小白吗?”
桑祈抬头,眼中闪烁着期待。
桑祈“你就是……”
晏云之“待我们离开这里,我自会带你去见他。”
此时此刻,桑祈的外衣滑落,晏云之立刻上前为她重新披好,然后静静地退回原位坐下。
桑祈“司业,你不舒服吗?我们……”
晏云之“我无事,倒是你要多加小心,大病初愈,身子要紧。”
桑祈“若你真的关心我,就把那荷包收下吧!求你了!”
晏云之“你这丫头,怎么还念着这事?若我们真的能安然离开,我自会考虑。”
桑祈“国子监今日已闭门谢客,若能生还,你我再见面,怕是要等到上元节了。”
晏云之“你不如想想,过去几个月,你究竟读了几本书!”
桑祈注意到晏云之的轻咳,主动为他披上衣物,而晏云之连连推辞。桑落雨与卓文远在一旁关注着这一切,卓文远紧紧拥抱着桑落雨,为她遮风挡寒。
就在四人几乎支撑不住之际,门忽然被打开。白时与景木疾步而入,气喘吁吁。
白时“公子,你无恙否?”
景木“公子,你可安好?”
晏云之“白时,你可是来晚了?”
卓文远“景木,你怎么来了?司业,我们快点出去吧!”
景木“我寻至太尉府,发现公子不在,便与白时一同前来。”
卓文远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桑落雨,转向景木。
卓文远“景木,快,送阿雨回太尉府。”
马车疾驰而去,晏云之小心翼翼地扶着桑祈,白时紧随其后。
桑祈“白时小哥,多谢你及时相救,否则我们四人恐怕真的要命丧此处了。”
白时“哪里哪里,全靠公子安排,让我在外围接应。若是他一个时辰未出,我便前去寻他。”
桑祈“司业真是计谋过人。”
白时“我家公子智计过人,深不可测,令人佩服。”
晏云之“就你话多,快去备车。”
白时“是是是,公子。”
桑祈“司业,你明明知道白时小哥在外接应,为何在里面还那般紧张?吓得我胆战心惊,还以为我们命不久矣。”
晏云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白时不能及时赶到,我等岂不危矣?”
桑祈“你何时带我去见小白?”
晏云之“我那是为了安抚你,让你振作精神。我其实并不认识什么小白,如何带你见他?”
桑祈“你怎么又撒谎?”
晏云之“你还怨上我了!若非为了救你,我堂堂国子监司业,何至于此?”
晏云之亲自将桑祈安全送回太尉府,完成了他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