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蛇一样的刺青顺着江斩的左手蜿蜒而上，偏偏长着奇怪的鹰爪，脑袋又是扁圆，顶心上还长一撮头发，怪异的很。
江斩也看过去，闻言笑了笑。
江斩不知道，忘记了。不喜欢吗？我改天找东西看能不能把它洗掉。
叶珏朝他笑了笑。
叶珏你的手臂上有这奇怪刺青，两个叶流西的胳膊上，也有一样的刺青。
叶珏我一直以为流西是在关外一年多，好奇也纹了这么一个猎奇的刺青，耍帅用。
在没有看到三条刺青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江斩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不对劲儿，这个刺青，有问题。
叶珏睽，像蛇，张鹰爪，头部扁圆，龙生第十子。专以惑人。睽分三种，分别为：一吞睽；二代睽；三补睽。
叶珏用科普的语调替江斩补充知识。
叶珏我一直不明白流西的记忆为什么会消失的那么诡异，锯齿状空白。现在看来，她手上的，是吞睽，吞吃了她的记忆。而且吞噬掉了大部分记忆，只留下了小部分给流西。
叶珏代睽，把一个人的记忆，严丝合缝的替代成另一个人的记忆，丝毫不差。
叶珏补睽，能虚构出一种记忆，强加给一个人。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江斩并不傻，不然也不会在蝎眼中坐到二把手的位置上。
江斩我手臂上这个，是代睽。
江斩现在的叶流西，是谁？
叶珏翻身坐到江斩腰腹上，反问他。
叶珏你相信我吗？
江斩摸着他的脸，牛头不对马嘴的回。
江斩以前的你，能动手绝不动口，更喜欢用武力来解决矛盾。每次叫你学点新东西，不是肚子疼就是脑袋晕，千方百计的推三阻四。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
叶珏也皱眉，他觉得江江说的是对的。只是他的记忆也出现问题了，这一点他没办法回答江斩，不过……
叶珏我觉得，和我出现在在关外，并且还能活着回来有关系。
江斩定定的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江斩你刚才看到的叶流西，是谁？
叶珏撇嘴，不满的拍了一下江斩的胸膛，
叶珏是叶流西，但不是吱吱。
江斩瞬间就明白了，蝎眼有两个叶流西，一个是出了黄金矿山改名叶流西的青芝，还有一个是他们三人成立蝎眼后，一次救下的一个营妓，叶流西。
胡杨城一战，蝎眼损失惨重。
所有认识叶青芝和叶流西的蝎眼都不在了，这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江斩目光有些愣愣的，叫叶珏有些好奇他在想什么，正想问，就见江斩忽然翻身按下他。
他想要问什么，但是又觉得什么都没有必要。
如果记忆被吞噬，被替换，又或者被虚构。
现在问出来的，一定是真的吗？
他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是被强行塞进他脑子里的吗？
哪怕他的手臂上没有睽龙，但这一切都是他一面之词。
江斩给我三天时间。
叶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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