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 张起灵看着手中的小黄鸡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他轻轻的摸了摸这个小东西，缓缓说了一句话:

“小鸡，好可爱……。”

张起灵难得露出笑容，更加轻缓的感受这柔软的触感，指尖揉搓这小黄鸡飘柔的羽毛。他走回了屋子，将这个幼小的生命放进了张海客送给他的竹筐里，“说不定你会有用呢，留个念想，”张海客临走前说的话在张起灵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没多在意还是静静的看着探头探脑的小鸡。

就这样，张起灵和小黄鸡度过了几天，小鸡总是喜欢主动往他身上蹭在张家的日子因为有了这个小东西变得有意思了不少，除了它在张起灵床上到处拉屎。

晚上的院子很安静，根本不可能传来什么声音。但是张起灵明确的听见了院子里有女人的嘀咕声以及……小黄鸡熟悉的叫声，难不成是鬼吗？张起灵顺手拿起小刀向门外走去食指轻推开半掩着门，果然是一个女人她正蹲在地上摸着小鸡，“狗孩子真是笨，连你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张起灵放松了手但仍旧紧拿着刀在背后观察着张起风，她在喂小鸡吃米饭不过是熟的也就是普通人平常吃的。

张起风不知什么时候回过头叫他，见张起灵在原地没有动张起风朝他扔了个石头，“记住，小骚他喜欢吃熟米，也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吃你给的米。”

她这么说是因为刚刚在张起灵屋里看见了放在小鸡窝旁的米袋，倒还是意外的细心。

“他叫小骚，”张起灵皱着眉问。

“对啊，小骚自己选的。抓阄这么多字他就一脚踩中了这个字。”

等小骚吃完了米张起灵便开口问：“我的妈妈……她在哪？”

提到母亲这个字眼的时候，张起风明显愣住了她站起身，看着张起灵与白玛相似的脸扯出了她往日的柔情，不管怎么样他都只是个孩子而已。

“她死了。”

不可言说的悲伤浸染了张起风的眼睛，却始终挤不出一滴眼泪，或许在白玛死的那天她就从此就蒙上了一层泪水。

反观张起灵，他的反应倒是平淡也许是因为他早就料想到了。父亲，不也死了，张起灵只知道母亲是献祭给阎王的女子，一个藏医。

张起风说：“但她还在等你，张起灵，”张起灵猛地抬头，对上他视线的张起风不自觉的回避了他的目光，“她葬在了藏海花底下，也有人说白玛她进入了青铜门。”

清风，还是月光，这是个不一样的夜晚。张起灵依旧直视着她的眼睛，很明显，张起风给的答案并不能满足张起灵，他是个七岁的孩子但是他是张家的孩子。

“上师不让我见她，只有你，只让你见她……。”

“这是白玛临终的愿望。”

她望着张起灵，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平视前两次见面都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出现的。

张起灵有些触动，妈妈，他还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现在唯一与自己有联系的人。不过，他并不能完全信任张起风，她很奇怪，从任何方面来说她都很奇怪。

张起风随意在张家穿梭，她也姓张，但是却表现的很厌恶张家。

“妈妈死的时候，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