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李正白摇了摇头,嘴角无端翘了翘,回想起原来世界的种种,最后还是选择签了。一个念头,落款处“李正白”的大名就出现再了上面,紧接着身体某处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绑住了。脑海中的那张契约也随之燃烧了起来,没有那种被火烧的感觉,这火焰并没有任何温度,有的只是诡异,有的只是心悸,好像突然间就失去了什么。
李正白咦?
一声惊疑,就在契约从上至下燃烧到落款处时,恍惚间李正白好像看到多了一个名字。
李正白是错觉么?
喃喃自语,当再次仔细看去,契约早已燃尽,化为星光,血红色星光。
“呜~~~”
鬼哭般的汽笛又一次想起,上次是启动而这次看样子应该是到站了。
应为车厢周围没有窗户,所以也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
而汽笛声刚响,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就缓缓站了起来,看起来她早就知道这次应劫的人是她。
汽笛响起的那一刻,李正白便睁开了眼睛,就这么看着女人缓缓走向了车厢的另一边,不可思议的是对方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穿了过去竟没有一点阻碍。
好奇的李正白站起身,向女人穿过去的那面车厢摸了摸,入手冰凉,和普通的车厢并没有什么区别,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当然自己的双手也没有穿出去。
瘦弱青年切,白痴。
一丝不屑从角落里传来,是那个瘦弱青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语气中的鄙视不言而喻,即是声音比较小,可在这安静车厢内,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李正白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闭着眼假寐。
脑海中回顾着刚才的情景,刚刚那个女人出去时无比自然,没有丝毫慌乱,应该不是自己这种一次都没有应劫过的菜鸟。她能轻松穿过车厢应该是通过那所谓的劫门,而这个劫门也只有应劫者自己能看到,同样也只对应劫者产生作用。
不过想到这,李正白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好像有个细节被自己疏忽了。
李正白细节......什么细节呢?
心底不停的问着自己,同时拇指和食指轻轻搓着衣角,这个不经意的习惯说明他此刻正在思考问题,从小到大都没改过来。
李正白对了......是刀。
在女人起身的时候,她的右手赫然拿着一把长约三十公分长的砍刀,加上刀柄足足有四十公分。李正白敢保证,女人蹲坐在角落时双手绝对没有任何东西,为什么如此肯定,就应为在这种较暗却有光的环境下,刀身绝对会反光的,藏?这么长的刀又能藏到哪去。
李正白如是想着:“难道是从原来世界带回来的?”接着又摇了摇头,自己昏迷前背上可是背着一个登山包的,现在不仅登山包没了,连裤袋里的手机钱包也消失的无影无终。
那既然不是从原来世界带过来的,那么她手上那把突然出现的砍刀,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随着多种想不明白的问题出现,李正白渐渐有些熬不住了,慢慢阖上了眼,在血火车上的第一晚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