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淑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辩解。
而那两个里头有一个叫宋仁美的，就说：“嘉嫔娘娘别气，贞淑姐姐不也是为了玉氏打算吗？您说您只有四阿哥一个，只有一个的话，以后到底是没有底气的。万一将来出事了，也没有个帮衬的。”
“你知道什么！本宫生的是贵子！”金玉妍咆哮着，“若不是本宫得脸，你哪有机会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的！”
宋仁美不卑不亢：“您说的没错，您现在是得脸，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世子做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玉氏考虑。”
一句为了玉氏，为了世子。金玉妍倒是把脾气压下去了，于是不久之后，在玉氏世子回去之后，皇宫里就多了一个宋常在，住在启祥宫。
宫里这一变动，太后也就知道了，福珈就说：“宫里多了新人，玫嫔更没有机会见皇上了。”
“她算是不中用了……”太后对着面前的棋盘下了一步闲棋，“只是，玉氏做出如此安排，难道嘉嫔的身子……”
不知为何，她就想到了那日弘曕当着那世子对纯妃的态度，又说什么宜男之类的。
又叫了弘曕过来。
弘曕也不瞒着，“是永璜与我商量的，他没有生母照料，只想跟着一个宠妃多得些照拂。”
所以不想叫嘉嫔生了这一个，太过得意。
“儿子觉得他可怜。”
“他可怜？”太后忽然笑了，觉得永璜像足了弘历，这没有生母，就想跟着一个一个得宠的养母，局面何其相似？
“你再仔细想想？”太后看了看自己儿子。
弘曕触及母亲的眼神，一下子就懂了，“皇额娘，儿子是不是办岔了事？”
这要是叫永璜所想皆顺，养大了心思，那纯妃的亲子……
弘曕和弘历之间，当时在皇位上的选择上，还能说是年岁差距过大，弘历这样已经娶妻生子成熟了的，当然比弘曕这种小孩子要好得多。可永璜和永璋之间，这几岁的差距也不算很大。
太后没再说什么，只和弘曕说，“日后，安静过日子，别多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但随后，又召见小妩过来，提醒了她几句。
小妩虽不知太后这是何意，但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等回来了，她还想呢，她知道永璜放不下长子的身份，但要说他这么小就有了心思，那还真说不准的。
“你说，永璜的心思真的那么深沉？”小妩问可心。
可心道：“奴婢不知大阿哥心思，但奴婢想，太后既是有心提点，您还是多一个心眼比较好。”
“嗯，那你把永璜叫来，本宫与他有话说。”
等见了永璜，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高兴事，眼睛里高兴着呢。
“纯娘娘找儿子何事？”
小妩也不绕弯子，“你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永璜就说：“宫里多了一个宋常在，儿子觉得嘉娘娘并不会影响到您了。”
还真是坦白。
“所以你承认这事跟你有关系了？”小妩直直地看向他。
永璜不躲闪：“儿子得纯娘娘照拂，自然也想为纯娘娘分忧。”
小妩就明白了，自那日她和他说开了，说两人不可能母子亲近，所以这孩子就换了一种方式，这是身份平等的合作。
“知道了。”小妩笑了笑，没有评价他做的对不对，好不好，只是告诉他，“你只要好好读书就好了，现在是你年纪小，无人说什么，要是再过几年，皇子掺合后宫，就是忌讳的事了。”
永璜认真听了。他这么做也是想显得自己有用些。他关心小妩是在她看似失宠的时候，可人家说复宠也就复宠了，既然是合作，那就都要有作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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