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好似不服气,“那娘娘您就白挨这一巴掌了吗?”
小妩就告诉她:“当然不!只是告状这种事,有人替我说了,我就不必再强调了。”
“您是说……娴贵妃?她会那么好心吗?若是皇后坚持不住,没了……您和她就是最有力的继后人选了。她不提前打算?”
这件事当然也是有可能的,但现在提起为时过早。
“说继后,那也是元后不在了,而如今,她会很乐意踩一脚皇后的。”小妩对着镜子,心里却谋划着,要是弘历过来,用什么样的妆容才能更显得处处可怜。
不过,海兰不理解还问呢,“不过娴贵妃为何这么恨皇后?”她问出来又压着声音,小声道:“恨到经过了永琮阿哥的事情,还紧逼着和敬公主不放过。”
“后宫嫔妃的底气就是子嗣,她的恩宠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可子嗣一道上却是矮人一截儿。”
海兰恍然大悟:“所以,娴贵妃没有子嗣和皇后有关?”
若真是如此,怪不得她如此针对呢。
正说着,可心进来了,她拿出一瓶药:“娘娘,这是果亲王刚刚遣人送来的。”
小妩拿着药就直叹气,这事怎么说呢,两人之间本没有什么,只是身份上还是避嫌为宜。但是这会儿,他送这药多半还是为了感谢的,有了这个理由,还推辞做什么?
不想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坦然收了。
傍晚的时候,弘历往这边来了,小妩迎过去,他说了一句不用多礼了,就问她:“脸怎么样?”
他都知道了,小妩也不多话了,只说:“回来上了药,基本上就好了。”
弘历却还是细细得看了一遍,才说:“和敬的性子啊,还是太骄纵了。”
小妩顺着说:“公主骄纵些也没什么,等嫁了人了,成了大人也就好了。”
弘历:“但愿吧。”
似乎对于此事不愿在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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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公主的婚事就这样定下了,就连柔淑长公主的婚事也跟着定了,额驸是理藩院的侍郎,职位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在京城,近便。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富察氏的病又严重了,为了她这边,弘历就决定提前回銮。
走的是水路,一上了船,便是拘束在方寸之地,无聊的紧。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妩就在一天夜里被太后请过去说话解闷儿了。
她过去一瞧,只请了她一个人,这也不是解闷儿的局啊。
太后坐在那里,面前吃吃喝喝的各种干果点心和茶水摆着,一旁还有一个说书的女先生侍立着。
太后招呼她:“你来了,快坐下,正好有消遣的东西,咱们娘俩儿好好乐一乐。”
嘿,说的好像咱们俩关系多么亲近似的。小妩笑了笑,行吧,暂时看不出太后的用意,那就陪着呗。
说书先生开始说故事了。就捡着桌子上摆着的果子吃了点儿,又喝了茶,直到头开始晕乎乎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这边刚一扶头,太后就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太医?”
小妩摆了摆手:“不用了,臣妾回去歇一歇就好。”
“那怎么行,这在江面上,你本就头晕,再出去一晃荡,不就更晕了?这样,你就在这里歇一歇,等缓过来了,再回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