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微微垂眸,看像她胸膛的位置,“第一,你的伤养好了吗?”
“好了。毕竟伤口不深嘛。”
“第二——”宫尚角又捞起她的左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中毒了吧?”
第二个问题,虽然看上去是个问题,但宫尚角的语气却很笃定。
他这般笃定,叫小妩有些心慌,她张了张嘴,发现在极度紧张之下,居然出不了声了。
宫尚角乘胜追击,“叫我说对了吧,你身上有蚀心之月。”
小妩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时竟然已经哽咽了,声音一哽咽,似乎稍不注意眼泪就会忍不住的从眼眶里留下了。
“有酒吗?”小妩不在意地蹭掉了眼泪。
“有!”宫尚角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坛酒,打开封口,醇厚的酒味一下就冲了出来。
浓烈无比的酒味里还混着一丝花香,这是桂花酿。
小妩直接接过来,直接拿着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口,一口上了头,她才说,“没错,我是中了毒,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搞错了,那种毒在我这儿不叫蚀心之月,叫半月之蝇。”
“怎么中毒的?”宫尚角看见她一口酒闷下去,已经变得迷茫的眼神,她这副架势完全是要醉生梦死了。
他一把就把酒坛子抢了过来,小妩却是死命地抓着不放手,“回答我的问题,别想着逃避。”
“我没想着逃避,只是喝了酒之后才好说真话呀。”小妩笑了笑,“你想听我喝醉了之后的真话,还是想听我清醒的时候说的假话。”
两个人都把着酒坛子在相互较劲。
“哎,这么好的酒,最后再让我喝一回。”小妩用水润润的眼睛看着他,“乖嘛。”
宫尚角最是听不得这样暧昧的词,尤其是她。小妩用这样迷茫着眼神叫他,会让他无数次的回忆起在后山雪宫的那天晚上。
所以手一松,酒坛子就又被小妩抢了过去。
她心满意足地喝了好几口,又继续得寸进尺,因为她好像发现了宫尚角的命门,“乖乖,能不能让我亲你一下,亲你一下,命都给你啊。”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宫尚角整个人都僵硬了,就好像从整个脊椎骨上。蔓延出了一股酥麻的感受,直冲脑门。
她在说什么呀?
就在宫尚角愣住的时候,小妩已经凑了过来,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然后在耳边轻轻地说,“没错,我就是无锋啊。”
砰!
我是无锋。
四个字一下子把宫尚角的理智全部都砸了回来,他想也没想的推开了小妩,抽出身上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下面。
“你再说一遍!”宫尚角吼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每一根红血丝都在诉说着他的仇恨。
“为什么那么惊讶?”小妩虽然被刀尖抵着皮肤,但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你都已经知道我身上的毒了,这不就正好是证据吗?这时候惊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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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掐腰给命文学)
小妩:嘻嘻,亲一下,把命给你啊。
宫远徵:不用给命,我让你亲个够啊。
宫尚角:好啊,把命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