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全神贯注和从未停止的资料翻页声和敲动键盘的声音里，天色就这样暗淡下来了。
一天的准备时间，辩论的时间就到了。
小妩提醒他们，“好了，时间到了，同学们，该进会议室了！”
陆陆续续进了会议室，小妩还是和上次旁听辩论一样坐在老位置。
辩论开始。
由控方的人率先发表论点。等控方这边说完了才是辩方那边。
一开始的论点都比较简单，夸夸往上整就是了。
两轮，三轮，每一个人面前的笔筒里都已经有了记分用的铅笔。
而往后面走，就有人的论点不被采纳，要从笔筒里拿走铅笔了。
这种感觉确实挺让人难受的。
…………
一场酣畅淋漓的辩论终于以胜利的天秤偏向辩方而告终。
在辩方全员额外获得三分加成的情况下，本次考核的前三名也已经出现了。
辩方的王艺妍妤得分最高，其次是辩方的朱绰盈，而第三名则是辩方的胡明昊和控方的张雅琪并列。
宣布完成绩之后，实习生里就呈现了两种氛围。
高兴的高兴，没有得分也不见得那么伤心，只有一个人的失落尤为明显，那就是肖扬。
小妩看着他，眯着眼回忆起了一个细节，刚刚肖扬的笔筒里只有一根铅笔。
而肖扬本人此时也在陈律的办公室里倾诉。
他看上去有些焦虑和迷茫，“我自信我的能力不差，但就是每一次……”
排名都不理想……
肖扬找陈律说了一阵出来，就被小妩叫了。
“嘿，要过来喝茶吗？”
肖扬笑了笑，坐到了小妩对面，看见桌上的茶杯茶壶，玩笑，“你要给我表演茶艺吗？”
“不对。”小妩倒了一杯茶给他，“办公室里没有那种茶盏，所以茶艺表现不了的凑合喝吧。”
肖扬喝了茶，此时他的脸上又收了那种社交式的笑容，一脸的焦虑。
小妩问他：“你怎么了？不高兴的话，需要目前唯一一个前辈给你点安慰吗？”
肖阳看了看属于中年级律师的这四张办公桌子坐着小妩一个人的情况，还是冷不丁的被逗笑了，“好啊。”
小妩扬眉，“就是……我想说生活不是比赛，在生活当中很少出现这种输赢……即便是在职场竞争一个项目，如果有一个项目我没有得到被同事得到，也不代表我很差，反正项目不止一个，我丢了一个，还有可以去争取另外一个。而且，优秀是不需要证明的。”
这番话或许不是每一个字眼都合适，但它总会有一个碎片能够直击到肖扬的心。而对于小妩来说，或许看肖扬面对梁崴时候的表现，就知道他会是一个温柔的人了。
小妩说完这番话，刚准备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结果就有一只手。从她手里拿走了茶杯。
小妩看过去，任为端着茶喝了一口，“喝茶呢？这茶不错哎……肖扬你先去忙吧，我和她说点事。”
“什么事？”
任为坐在她对面，冲她挤眉弄眼的，“下班一起走，咱俩吃点儿去呀？”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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