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这边一走,惢心和阿箬就急冲冲的出去了,就看见如懿像是失了神一样跪坐在地上,眼眶含泪,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此时如懿的脸颊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再一瞧,边的地板上静静的躺着一只金灿灿的玫瑰簪子,玫瑰造型做的逼真,那玫瑰花叶底下还有几个伸出来玫瑰刺,此刻那刺上沾着点点血迹。
阿箬都快急哭了:“主儿,你到底怎么了呀?是和皇上说了什么?惹了皇上生气?”
阿箬不知道,但惢心却是知道的,此刻就说:“阿箬姐姐别问了,还是赶快拿些东西来为主儿处理伤口吧。”
阿箬此刻也不急着争风吃醋了,抹了一把脸,“那……那我现在就去叫太医。”
听见叫太医,如懿就好像回过神来一样拦住阿箬,“别急着叫太医,先自己拿了药箱来简单处理一下吧。”
到时候叫太医来延禧宫才真真是惹了笑话。
阿箬转身便出去了,惢心就把如懿扶起来在一旁坐下,叹道:“主儿,您还是说了?”
如懿坐下之后,又拿了镜子对着镜子仔细的去看脸上的伤,伤痕其实很细小,只不过渗出来的血迹会让它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她语气凄然:“是啊,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
惢心就说:“可您着急说这些实在是不值啊。虽然新年已经到了,但先帝的周年毕竟还没有过去……皇上断断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追封先帝时就没有名分的女子……”
惢心想说的是,皇上标榜仁孝,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只顾着妈不顾着爹呢。
如懿却突然觉得惢心有点不贴心了,她只是想做一件与少年郎心贴心的事情,为什么旁人总要用规矩来束缚她呢?
“先帝又怎么能一样,作为帝王富有万物,可皇上的生母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可怜的人……哪有孩子都不记挂亲生母亲。”
惢心就说:“是啊,作为帝王坐拥天下,不是一个人的皇上啊。”
所以你又凭什么要去戳一个帝王是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了,没有了你,后宫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争宠。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说了这话,在这位主子听来是有些刺耳的,于是等阿箬拿了药箱过来之后,她就安静的退下,让阿箬和叶心去服侍处理伤口。
再说弘历这边,他气咻咻地回了养心殿,想要岁岁来伺候,岁岁却说身上不舒服推脱了,“要不,奴婢把您看中的那个弹琵琶的,接过来?”
“……嗯。”弘历看了看她,不愿意去想如懿说的那些刺耳的话,只想转移注意力,看着岁岁我平淡的提起一个新人的时候,心底冒出来一股特别的心情,不要名分也就罢了,你连吃醋嫉妒这些细小的情绪都不会有吗?
你不这么说,朕一个人呆着又怎么了?
但是,弘历却不会轻易的把这种心情开口说出来,于是就那么顺水推舟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宠幸了白蕊姬过后,他问白蕊姬:“你说,朕是叫你做官女子好呢?还是直接叫你做答应好呢。”
白蕊姬甜甜一笑,窝进了皇帝的怀抱里,“什么都好,奴婢听皇上的。反正奴婢伺候了皇上,皇上恩赐还能有个名分,就不枉这一生了……”
白蕊姬受人指点,自然明白这个时候伏低做小才能骚到皇帝的痒处。因为皇帝自己就十分明白得了帝王宠幸却没有名分的女子,过得是多么的凄惨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