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看见这条平时绝对无人踏足的巷道,又来了一个人,如懿被冷宫的门挡着,看不见人是谁,但凌云彻是看得见的他眯了眯眼睛,过来的人也很眼熟,那是嬿婉的朋友春婵。
春婵过来是想给凌云彻一笔银子,“这个还给你。她说当初疏通了银子,往启祥宫去,你也是出了力的。现在还给你就不欠你了。”
凌云彻掂量一下递过来的银子,“这数量不对吧?”
多了的。
春婵就说:“多的也是你该得的,拿了银子就当好聚好散,那些事别乱说。”
凌云彻一听,这是封口费啊。
既然是算的这般清楚,他嘲讽的笑了笑,“她是谁啊,我又是谁啊?能有什么事情可说?真是想多了。”
春婵也不多呆,“你记得你现在说的就好了。”
等人走了,凌云彻看着手里的银子,心里还在想着,这才刚成了答应就能一把拿出这么多银子?
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呢?
但事实上,嬿婉上位过后,其实是想拿金银珠宝去搪塞进忠的,只进忠不要,却说:“我又不求银子,你给了也没用。还不如那这些去了断那个人。”
不要!
嬿婉看着领回来的份例,就想,要是给进忠的,不一定要银子,那些贵重的东西,零零碎碎凑一凑也就是了。可是给凌云彻的话,就必得是银子了,可她也没有那么多现银啊。
进忠看见了嬿婉为难的样子,就把他攒的拿了出来,“按我说的去做。”
嬿婉瞪他,“你少来,我不要你的钱!”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说不清楚,现在还把花用了的混在一块,这像什么样子。
进忠强硬的把银票塞到她手里,“你这翅膀还没硬,就打算把我甩掉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说完了,进忠也就走了,临走时还顺走了嬿婉的一方帕子。
气的嬿婉只能干瞪眼。
春婵就劝道:“主儿,现在您在后宫,还是人微言轻了些,万事还得仰仗进忠公公,况且这件事他也没说错,您总得先把一头给解决了。至于他,等到您将来身居高位时,还怕没有机会吗?”
嬿婉长舒一口气,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要心平气和,等将来,她总有一天要把进忠给拉下了,省得他一直在旁边恶心自己。
——
宫里多了新人,皇后虽然气恼,但此时此刻也没有心思去管了,因为她的宝贝儿子在喘不过来气的学习压力之下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而且还被太医确诊为比较严重的哮症。如此,皇后的全部心思就只能顾着儿子,至于后宫事便交给了贵妃去暂时打理。
只是在医疗条件并不理想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病了,那还真就是来势汹汹。从。确诊得病到二阿哥病故,真就快的令人猝不及防的。
这样重大的消息自然是传的哪里都是如懿在冷宫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果然是人做了恶事,老天总会看得见的。
被陷害这一桩事里,皇后身上也并不是绝对干净这一点,如懿进了冷宫之后才想明白的,毕竟阿箬进了后宫就巴结着皇后,这里面没有蹊跷吗?
皇后失子,本来对后宫盯着的也没有那么严了,那么自己也要慢点谋算着,毕竟总不能一辈子都蹉跎在冷宫里吧。
所以再惢心给她送饭去的时候,如懿就把一直戴在手上的那个莲花珠镯给了惢心。
惢心吓了一跳,推辞道:“这是做什么?奴婢说了会照顾您的,您不必把这个都拿出来呀。”
“是有事让你帮我去做,你就收着吧。”
什么?
“想法子,如果能叫那个跟你相熟的江宇彬过来一趟就好……我有事。”
找太医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身上不舒服,是我总得想法子出去……”
惢心就明白了,想法子还要找太医,那就说明是要玩苦肉计啊,可是装病骗皇上的话,一个不好,这是欺君之罪啊。
惢心实在是不愿意被卷到这样的事情里,却还是说道:“好,我帮你想办法。就是可能不会那么快……”
答应下来了,惢心后头就告诉了岁岁。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这样的事江与彬总是避免不了……”
宫里是非多,而太医往往就是那些是非里非常重要的一环,那知道的秘密可多了呢。
岁岁就说:“所以你该相信他有自个儿的处理办法。而且你换一个角度来说,他要想法子,就只能找你和那个侍卫。你要是不帮她,就只剩下那个侍卫了,可侍卫能找到什么人呢?没有门路的时候说不准,还要从宫外想办法……宫外来的东西还没有太医手里的靠谱呢。”
“好吧,那我这就跟他去说,让他找个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