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一点，看着多，但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实际上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等暑气过了，下头连着就是好几个大节日。中秋要办家宴，重阳也是！这中间还夹着皇帝的万寿节。哪一个都不是能马虎的。
于是，这几场宴席摆下来，皇后节省的那一点，早就不剩下了。
办完了万寿节，岁岁在这算账呢，瞧着花费了多少……正翻着账本呢，心里就是一叹。
要说宫里花费多，采买的人虚报高价也是一个原因，岁岁还记得先帝在位时，先帝眼里是最容不下有贪腐的人了，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在王府里李玉还能贴几两银子给他换来一碗燕窝。
但如今再看看，几两银子想换来燕窝，那是做梦的！
一个鸡蛋一个鸭蛋都快直逼一两银子了！
这么高的价都被谁吃了，不做他想。
正巧，秦立带着东西过来，带着东西来就是有一部分想孝敬岁岁的。进来了也不说那些东西的事儿，就只问：“这回带来了重阳节宴席的开销打算……姐姐您瞧瞧，要是觉得可以，就叫人去办了。”
这也就是岁岁管着事儿，也难为秦立脸上都一堆褶子了，还舔着脸叫岁岁姐姐。
开销其实也是那些开销按照公里以前的常理也瞧不出什么反倒。要顺应皇后节俭的意思，瞧着倒是省了不少。
可岁岁是知道外头的市场价的呀，就这个花费……说实话，搁外头桃源十里，能办四五场不输于皇宫规格的宴会了。不过外面人也很少办太大规格的宴会了，谁敢跟皇宫比呀？
她笑了笑：“难为你……在账本上看着少了不少，你还能腾出这么多东西来孝敬我。”
秦立一时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就只好在一边陪笑，岁岁又问：“那除了我这儿，你还孝敬谁呢？”
也没谁！
能让内务府的人孝敬的无外乎也就只有御前了。多多少少的，都有。
“……再就是长春宫里赵一泰和素练。除了您几位，哪还有别人的。”
岁岁噗嗤一笑：“皇后厉行节俭，结果下面的人还这样！你也真能做得出来，也不怕赵一泰他们告状吗？”
那不会！
皇后清苦，他们的日子也难过，如今能有额外的谁还会说出去啊。
“不说这些了，重阳节就按照这么办吧。”岁岁把她列出来的单子甩回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问道：“你这贪心贪的还挺驾轻就熟的嘛，那于其他的管事是是怎么压榨下头人的你可都清楚？”
秦立赶紧说：“这您放心，他们就算做了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不会引得宫里都怨声载道的。”
“哦。”岁岁又问：“那你说……是下头的人想喝汤逼着你吃肉呢，还是你自个儿想吃肉带着下头人喝汤呢？”
“……”秦立也顿时明白了，岁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是有事情想说的，也知道岁岁在御前极为体面，那告状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赶紧说道：“您想做什么事儿直接说出来我叫人去办，办不下来的我也去想办法，可求您千万别跟皇上说。”
“行了。我知道你也不是那个吃肉的人。”
内务服务日常供给的皇宫的开销怎么可能完全由一个太监说了算呢，所以外头那是有正正经经的大人们管着的。
岁岁严肃道：“我代管后宫琐事之前跟你说过了关于奋力发放这些细枝末节的小规矩，但今儿个我再跟你说一条主要的规矩。告状嘛，我可以不告状，你们贪多少都无所谓……可有一点那就是，以后我要去找你们要钱，我要多少你得给我拿出来多少，要不然我就拿你们的人头填进去。这些话你可以回去之后跟那些大人们都学学。”
而对于岁岁这话，勤力起初也是不放在心上的，他这会儿硬的呢，那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可能在他看来岁岁就一个人就算是狮子大开口又能要多少呢？利物浦有多少水分它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应下这一条半点都不为难。
到后来真当岁岁狮子大开口的时候，要出的东西，那真真是要了内务半条命，秦立后悔都来不及了，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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