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看了一眼大姐,席沫倒是不在意的。
抗美一见他们就热情的打招呼,那关切的话语一句跟着一句。
就是呢,有一搭没一搭的硬着他的话倒也没有把他的脸皮完全放在地下踩,寒暄了一阵之后,这个抗美果然就开口了。
想求岁岁跟席尔泽在大领导跟前为他们家求情来着的。
席尔泽就说:“本来嘛,亲戚之间遇到困难了帮帮忙那也是应该的,但我这个人分得很清楚。先成的亲戚后遇到困难那该帮忙帮忙,可要是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个帮忙才搭成的亲戚,我可不敢要。”
抗美脸色就是一变。
席涛就说:“哥,你这说的有点难听啊,虽然我跟抗美结婚是有点着急了,可是抗美怎么能预料到他家什么时候出事呢。前面的相处总不会是别有用心的吧。”
这种事情因为是席尔泽这边的弟弟,所以岁岁就等着席尔泽自己开口:“老三,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呢,就多问自己一句,凭什么。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人家家里出事儿了,看似是落魄,但是落到最低处都能当个工人……只能做工人的你,又凭什么得到人家的垂青呢?”
这句话,其他说的脸臊的通红。是的,他们结婚的时候他混的好的那群兄弟也总说他是走了狗屎运才娶了这么个女神的。
岁岁只看抗美,“其实吧,我一直觉得女孩子在自己的婚事上能有所图谋,有所算起,并不算什么坏事,至少不会吃亏啊。可是你的算计一开始也是错的,你家出了事,应该也拜托过不少因亲故就去说好话,可那些跟你家有着同样根基的人都手束手无策。那我跟阿泽两个刚升迁的人就有本事越过所有,见到真神吗?”
抗美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重新抬头,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看了一圈才道:“哥嫂,你们别说了。不就是觉得,这个结婚的事儿是我算计起来的嘛,那你们要的不过是我跟他离婚,把我这个包袱甩出去对吧。好,我答应离婚,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要!”
席尔泽马上就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们替我家的事开口求情……”抗美看着岁岁,“我知道你认识李建华,结婚的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李建华前脚儿在大院里打听我要结婚的事儿,后脚我家就落下去了,这件事我心里想不通!”
“你什么意思!”席涛腾的一下站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抗美,“你是在说你家那样的下场是我哥我嫂子害的!?”说着,就拉她起来,“离婚。现在就离,你也休想要什么补偿,咱们现在就去办手续!”
这么一闹腾,刘花和席沫就上去拉人,一家之主席百川则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老三!”
席涛这才没有了动作,立在当场。
席尔泽又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手眼通天,求情的事情我办不到,但是我可以答应你,让你的父亲调走,远离现在的社交圈子。出去了,凭着原来的一些履历,你们家也依旧可以光鲜亮丽。”
岁岁也补充道:“还有离婚这种事情呢,对女人来说到底是一种伤害。吃的亏比男人多些,我们也答应你,可以给你一定的补偿。”
“补偿什么呀!”席涛不干,“她还委屈上了,那我还没说她骗婚呢!”
席尔泽就把弟弟给按下去了,说着男人要大度的话。
但其实席尔泽跟岁岁那么大方的去给这补偿其实。也是抗美说对了的她们家会出事儿也确实是跟自己有关:投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