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觉得是哪个字便是哪个字吧。梧桐也好、杂草(芜为杂草)也好。”她轻笑一声,又慢慢的靠近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又或者,妩媚也是可以的。”
这一下,竟然叫陆嘉学的呼吸在这一瞬间错了节奏。在岁岁远离过后,他才恢复正常。
他道:“下次不知姑娘是何禁欲,但也想劝姑娘,不必如此。消极,如果姑娘不喜欢现在的名字,那在下给你取个字可好?”
他说出了这个提议过后,陆嘉学竟然有了一点点的小期待。
岁岁顿了一下,然后笑了:“原来公子也是个道上人啊,青天白日的,便要调戏女子吗?”
给女孩取字,又不是什么人能够取的,要么是在闺阁之中父母给取一个;要么是出嫁之后,夫婿给取的。
她生了气,陆嘉学也尴尬的不再说话。
但岁岁气过了也就过了,还是问:“罢了,已经说了这个话,那我先听一听,你能取出什么好名字?”
陆嘉学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在下发现姑娘似乎是喜欢梅花,所以以此给姑娘取了,叫凌寒,姑娘觉得可好?”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岁岁念了一句,笑道:“也还成吧。”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岁岁看了看时间,便说:“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着,便起身有往外走。
而陆嘉学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听到要走编辑忙的起身准备追,然后被凳子绊了一下。
眼看着也要站不稳的时候,还是被岁岁扶住了,“你小心些!”
陆嘉学赶紧站稳了,急切地问道:“在下还能见到姑娘吗?”
岁岁笑:“这话叫人误会哦。”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与姑娘投缘罢了。”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岁岁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眼睛不好,要想看见我,只怕有点困难。好了,我……家里管的严,但还是能出来的。”她沉吟了一下,“那就一月为期好了。”
说完了,岁岁就真走了。
在巷子口找到了两个丫头,这两样还真没闲着,拿了零碎的钱自己买吃的去了。
岁岁从彩云手里薅了一把瓜子,别说,炒的还挺香的!
回了罗家,在门口时,竟然意外碰见了罗慎远,他看见岁岁。此时才从马车上下来,也很惊讶:“长姐不是早就从六合酒肆回来了吗?怎么现在才到家?”
岁岁心虚了一阵,事出突然,他也没有找出来合适的理由,能够叫他信服,知道:“怎么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又没有丢了!”
彩云就道:“回三公子,在回来的路上看见戏院子里上了一出新戏,所以姑娘带着我们去听戏了。”
“哦,这样啊。”罗慎远点点头,随意地问道:“戏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又不是看见它热闹,追捧的人多,我怎么会想着去听戏呢。”岁岁随意说了几句,“好了,我得先去给祖父祖母请安,回头再说。”
顺着府里的中轴线往长辈的院子里走的时候,岁岁还不忘问轻云:“你说的那个戏是真的吗?若不是真的怕糊弄不了他。”
“那是真的,奴婢在炒货摊子上买瓜子的时候听见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