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就进了船舱,而山远则是非常洒脱的在甲板上坐下了,一条腿自然的曲起,另外一条就那么搭着,一下一下的点着水面,端是一副风流倜傥。
这样随意的姿态和刘静的规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上一面,就知道这位刘公子是样子的了,所以岁岁表现的也是十分客气。
她说:“今日约公子出来,是想说一说长辈有说过的你我之间的事。”
刘静也大致明白,在家里的时候,父亲就有同他说起过外面陆侯放出来的话。
“此事我明白,并不是大姑娘的错,所以不必感到抱歉。”刘静就坐在岁岁对面的位置,不过他始终很有分寸,不曾直视岁岁的容貌。
岁岁道:“话虽如此,但是事情因我而起,我自然也要表达一个态度。若是公子觉得不合适,这场婚事也可作罢,随后我家也会送上一些礼品作为赔礼道歉。”
“不!”温和的人也会猛然硬气,“姑娘很不必如此。相反,我想告诉姑娘的是,只要姑娘愿意,我也不会畏惧权贵而退缩!”
这一番话也叫岁岁刮目相看,她噗嗤一笑,故意问道:“那你就不怕,有人权势滔天在背后给你家使绊子吗?”
“自是不怕的。”刘静此时也开始直视岁岁的眼睛了,他想,罗姑娘可真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我读的是圣贤书,走的是科举路。在这件事上,那个人也无法干涉。更何况若是他真的仗着权势就在私事上耍小手段的话,那也不算是忠心臣子。我若入仕,自然也是要谏言的。”
岁岁想了想,倒也没有把这话说绝了,“公子竟然这么说,那我就不辜负公主的美意了。反正我估摸着公子的打算应该是先参加科举考试之后才考虑婚姻大事的,那就还有时间好好打算。今日,就不聊这些严肃的话题了,看看汴河的风景也挺好的。”
“好。”刘静点头答应,又说:“赏景也要有东西陪衬着打发时间,不若来玩飞花令吧。”
“好啊。”岁岁答应了,就把在外面坐着的山远叫来,三个人勉勉强强就玩开了。有美景又有美食和好茶,说说笑笑的也算是一段惬意的时光。
不过这份惬意被人给打破了。
陆嘉学那边知道岁岁出门了,原本准备快速结束手头上的公务,去找人约会的。等他到了汴河边上才知道,这哪里是姐弟出游,明明是约了旁人的。
所以陆嘉学一气之下,拿着佩剑,施展身轻如燕的本事,蜻蜓点水一般的就到了这艘船的船头上!
山远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也就拿着剑迎出去了,只是实力到底不敌,三两下就被陆嘉学打到水里去了。
随后,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刃就只直指刘静!
岁岁往前伸出手护了一下,把刘静挡在身后,“你要干什么?!”
“你让开!”陆嘉学红着眼睛,满是控诉,“他是第一个有胆子无视我的话的人,我必今天必须要跟他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