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夫和青渠的隔空指导下,岁岁手忙脚乱的忙活完了这一切,然后回头一看,陈兰已经晕了!
哎?
什么情况?!
不是说干不死嘛!
完了?
——555:她吓晕了。
哦,行吧。
岁岁松了一口气,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把伤口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包扎好了,才出来。
出来之后岁岁才叫青渠进去诊脉。
她向大夫致歉:“家慈有些固执,还望大夫见谅,不过抓药熬药的事情还得麻烦您。”
大夫既然是行走在内宅之间的,所以也不觉得人家这忌讳男女有别是很稀奇的事情。他在这里等了一会儿,等青渠出来把脉象说了一遍,然后就去斟酌药方了。
宜宁一直守在这里,见岁岁这边忙完了,才过来说:“此回大伯母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理应回报些什么,不如在伯母痊愈之前,就让青渠留在这边照顾吧。”
“不用了。”岁岁拒绝,“在拔刀之前,我进去问过母亲的意思……是母亲不愿意叫旁人,我才临危受命的。要是下面让青渠来照顾,我也怕母亲再一醒来情绪激动,影响了伤势的恢复就更不好了。”
“可是……”宜宁一急,这毕竟是救命之恩,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她又于心何忍呢?
但岁岁坚持着,她有不好做什么,所以只能先带着人回去,回了海棠苑,她问青渠:“你说大伯母和大姐是不是对我们刚刚没有坚定的坚持,心生怨怼了?”
“姑娘……我觉得当时我们的选择没有错,大夫人中刀又是伤在心肺处,情况本就比别处要凶险很多,这样的伤我也没有太多处理的经验,若是咱们来救治……大夫人就此撒手人寰,那大房不更是怨恨吗?”
“……也是。”宜宁就叹气,“这样的恩情以后找机会再还吧,不过那是行凶的歹徒究竟是何人?咱们还是要好好查一查的。”
……
陈兰受伤的事情叫岁岁救了回来,这件事在府内。也是被议论过一阵儿的,叫家里那些当差的仆妇管家们更加的听话服帖了——大夫人和大姑娘本就手段了,得如今一个重获新生一个见了一遍血,怕是日后会更加严厉吧。
但那些探望也都被老夫人都给挡了。
岁岁坐在外间,对着医书整理着陈兰的脉案,还是看见罗慎远过来了:“姐,大伯母如何?”
“睡了,出去说。”岁岁低声道。
罗慎远马上闭上了嘴,安静地朝院子里走去。
等到了院子这边,罗慎远才问情况,岁岁也都说了。
罗慎远看她:“我回来之后才听人说是你亲自动手处理的伤口,当时你一定紧张害怕极了吧?”
“还好……”岁岁耸肩,“现在想一想,我也忘记当时我是怎么完成的了,可能不知者无畏吧。”她尽可能把这个模糊了过去。
但这种态度在罗慎远看来就是故作镇定,还是难免心疼。
岁岁忽然动了动鼻子:“你受伤了?”
“……没有。怎么会呢。”罗慎远转移话题。
“可是你身上有血腥味,还有金创药的味道。虽然这段时间,这里就没有断过药的味道,但是不同的药之间有不同的味道,我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