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都这样说了,方严也就不拦了,岁岁。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个院子,而在巷子口有一辆熟悉的马车等着她,马车上是罗慎远。
她刚一走近,罗慎远就下来迎接了,而一旁的岫云则有些愧疚:“姑娘,您不让我们声张,但一直见不到您,那边又一直有人守着,不让人靠近,奴婢们实在焦心,所以告知了三公子。”
岁岁摇头:“没事。没说怪你们。”又看罗慎远:“走吧,我们回家。”
而罗慎远看出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很不对劲,但见岁岁兴致不高又不敢问。
等上了马车,岁岁解开了身上的披风,露出了那件颜色正浓的满绣嫁衣,一下子就刺激了罗慎远。
“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约定过我不认同的人你不能嫁嘛?”
岁岁就说:“我又没有嫁给他。”
罗慎远不服气:都穿了嫁衣了,那有什么分别?
而岁岁却不管,只在马车里找着备用的衣裳,找到了就要换。
而罗慎远正准备遮住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呢,结果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岁岁身上的痕迹,他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岁岁刚刚经历过什么,他气得眼睛都红了:“我要去杀、了他!”
而岁岁却拉住他:“行了,他没怎么样我,都是我自愿的,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跟他算是真的结束了。你与其在这生气,不如想想怎么把你的大师兄好生送出去,怎么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哦……”罗慎远平复了好久,才把心中的气愤散了一点点,“赛文宴……我想由七妹妹和祖母说。只要七妹妹开口,祖母必会答应。只要举办赛文宴,我定会大放异彩,叫众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到那个时候上族谱也就顺其自然了。”
岁岁笑了笑:“想的倒是好,那你怎么跟宜宁开这个口呢?”
罗慎远就说:“她上次帮我办了生辰宴,我后面给她回了礼也算有交情,更何况办赛文宴,这事有利于罗家,她不会不答应的。”
“行,你有数就好。”岁岁还说,“对了,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办。”
“要做什么你直说,何必那么客气。”
岁岁就凑到他的耳边:“帮我找一个稳妥的大夫,开一个避孕的方子……我不想这件事儿留下隐患。”
罗慎远听见这话,心里的火又升腾起来了,但这事情非同小可,他再生气都要把这事给办好了。
回去之后,岁岁就在院子里休养,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蹊跷,所以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画画,画了一柄又一柄的扇子,全都是花卉虫鸟的纹样。
宜宁到院子里来找岁岁的时候,看见这些扇子,还夸呢:“姐姐这画,画的好好,每一柄扇子的图样都不同,每一个都有不一样的意趣呢,要是能有机会展出,一定能让姐姐才名远扬。”说着她便拍手,“对了,祖母已经答应我,让咱们家办赛文宴,那姐姐的画也可以在赛文宴上摆出来,叫大家好好看看。”
岁岁心里一动,这个想法倒是与她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