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回到家里,入目就是一种特别温馨的画面,弟弟跟着母亲在练长枪,而父亲坐在旁边饮着茶,含笑望着二人。
翰弟是头一个发现自己的看见了马上就停下了动作:“哥,你回来了!”
母亲也慈爱的望了过来,只父亲端着茶杯侧了侧身子对他冷哼一声。
宋墨当然知道缘由,因为他延误军机被皇上训斥了,所以也不放在心上,只看弟弟,他把带回来的礼物给他:“这是从海匪手里缴获的短刀,送你!”
“谢谢哥!”宋翰很高兴,但收了刀之后他又试探着问宋墨:“哥,是见了永寿公主才回来的吗?”
宋墨一怔,没有承认,只是反问他:“为何这么说?”
“因为……”宋翰又重新吸气确认了一遍,“哥哥身上沾染了一种香气,这是公主殿下最喜欢的熏香,宫中特制的,专供殿下一人。”
“是么?”宋墨自己身上闻了几下,就闻到了一种很恬静淡雅的味道,可是,这种味道如此特殊,那么宋翰又是怎么清楚的呢,对女子的脂粉香那般熟悉吗?
他刚想摆起长兄的架子说两句什么的,就听见父亲在一边说:“你不要觉得只有你一个人的公主殿下赏识,你弟弟也是很招人喜欢的!”
宋墨觉得父亲这话,好像是话里有话似的。
“父亲!”宋翰却是急急扭头,辩解了两句,“别如此说,殿下愿意高看我两分,自然也是有哥哥的面子在的。”
宋墨见到宋翰这样,拍拍他的肩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到底他离家多年,与家里都生疏了,若在此时说起岁岁,就好像他在家人面前炫耀与公主的关系似的。
这时候,母亲开口:“好啦,你们兄弟两个叙叙话,我去给你们做饭,今日咱们家终于能吃一顿团圆饭了。”
宋翰应着:“娘,我帮你!”
宋墨看着这一切也觉得这是家的温暖,但是只有他与父亲二人在时,气氛却陡然冷凝了下来。
父亲与他说话果然把遭到陛下训斥的事情怪罪到了他的头上:“……你回京接受封赏,陛下却贬了我!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这就是你的孝道吗?!也是,你的忠孝双刀是陛下与蒋梅荪给你的,你要继承他的衣钵,陛下也赞你有他蒋梅荪的风骨,我竟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
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砸下来,然后拂袖而去。
宋墨刚刚感受到的点滴温馨荡然无存,家里的这场团圆饭味同嚼蜡,父亲没吃几口就离席了。
他也就呆不下去了。
离开了家,他还记得与岁岁的约定,就去到了公主府,问了门子。
门子就道:“回宋世子,小的只知道殿下去逛街了,并不知道公主具体去了哪儿。”
宋墨回头,看夜幕降临的街市,围着护城河的灯火次地点了起来,暖意融融,没有尽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默契,街上竟多了许多卖面具的小摊子,本来就人多,还有戴着面具就更不好找了。
严朝卿,严先生就说:“世子无需忧心,您与公主或是有缘分呢。想是走一走就能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