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一样嘛?”宋墨不愿意退步。看见岁岁如此在意这个罗先生,他心里那些酸溜溜的东西又开始翻腾了。就好像是咬了一口春日里还没熟的青梅,酸中又带着苦涩。
在一边旁观的窦昭看见昨夜那十分冷酷无情的宋墨在岁岁面前就跟换一个人似的,忽然十分庆幸她叫了岁岁这个决定。
“怎么不一样!他们俩同样是跟了我很多年的人,我要是不把他们当回事,我身边所有人都会对我寒心的。所以我当然不会顾此失彼!”岁岁同他说着道理:“再说了你要罗先生干什么?你又不需要他帮你出谋划策。”
方才听宋墨夸窦昭,那就是人家已经给他出主意了。
在岁岁的坚持下,宋墨也就只能答应了,他把于直和肖致二人带着,都准备离开庄子了,走了几步,都走过庄子前头的老松树了,又绕回来,“殿下,要不,我也把严先生压你这儿,也是公平嘛。”
岁岁摆手,很是无所谓:“我不需要!你快去办你的事吧,哎呀!”
宋墨听了,就扭头看严朝卿,一脸的爱莫能助。
转身,大跨步地离开了。
窦昭伸长脖子,看着宋墨远去的背影,看见他真的离开了,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晾好的茶,连灌了好几杯下肚,“这煞星终于走了!”
缓过来了,她又不好意思地看岁岁:“就是还要把这种麻烦事托给殿下了。”
“没事!”岁岁摇头,“我既然应了,此事就不算麻烦。对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与你谈。”
“何事?”窦昭听见这话,也是很疑惑。
岁岁大方一笑:“我叫人打听过你,听说你生意做的极大,都快要变成贞定首富了。”
“哪里哪里。”窦昭笑着,嘴上谦卑道:“殿下真是谬赞了。”
岁岁单刀直入:“你就别谦虚了,我直接先说我的事,我想跟你合作。”
“怎么合作?”窦昭经商多年,自然也很有敏锐程度,至少有一些消息,她是知道的。比如永寿公主此前也特意叫人专门造了船出海了。
要谈合作。
那就好好的坐下来谈。
岁岁和窦昭在一张四方桌的左右坐下,岁岁觉得正襟危坐太严肃,就顺手扒拉了一个香炉,用灰压(一种工具)压着里面的香灰粉,一下又一下的。
窦昭的眼神也顺着岁岁的动作看,“不知公主,要与我谈什么?”
“哦,这个合作也不麻烦。”岁岁很是悠闲,“我想你的昭闻书铺。”
窦昭听见岁岁说的这样顺其自然,又理直气壮,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了,只好笑一下,“殿下这是在说什么?我的生意只在贞定,昭闻书铺不是京城的生意吗?”
岁岁抬眼:“你少骗我。窦昭,我知道你谨慎,可是有些事你也做的不谨慎。昭闻书铺初一听这个名字,我还以为名字出自朝闻道夕死可矣。可是最后才知道是这个字,至于那个昭宁先生一样是同一个字。但凡有心之人想要查你便是一查一个准的。”
“所以呢?”窦昭听见岁岁这样直白,心中反而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