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才释然地笑了:“你戴桃花真的很好看。”
“当然啊。”
如今的桃花也是有一定指代的意象的,但她却不想深问了。
岁岁还说:“另外不许再提我跟宋墨的事儿了,我喜欢宋墨,可我还喜欢邬善呐,所以别再掺和我这些事儿了。”
岁岁故意这么说着,好像自己依旧是那个只管情爱的公主。
而且对于太子而言,宋墨是皇帝一直都想他拉拢的人,而邬善代表的邬家则是一直都支持正统支持他的人。
岁岁,邬善,宋墨,三个人之于太子都是原本就应该无比亲近无比信任之人。
而太子刚刚在皇帝与岁岁的那番对话之中学到的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帝辜负了万皇后的真心,所以才有了如今如此糟糕的局面。
所以见到岁岁如此说,他也就生不起戒备心了。
“好,那孤就不管了,但是要是哪天不高兴了受了委屈的一定要跟孤说。”太子和煦如春风地笑了笑。
“嗯。”岁岁也同样很配合的在他面前装着一个乖巧的妹妹,都说着话呢,那一头太子身边的人却脚步匆匆的过来:“殿下。邬阁老和邬大人(岁岁安排邬善去了工部)好似是闹了矛盾,如今在宫门口跪着呢,想要求见。”
“啊?”岁岁哭笑不得。
太子也讶然,沉吟道:“那邬善怕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的,而邬阁老……”
邬阁老是支持皇帝支持正统的,所以岁岁在大朝之上的行为就是大逆不道了。
岁岁理解一笑:“知道。我与哥哥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分歧啊,怕是外头的人误会了。”
听见她这般说,太子就更放心了。
两人步履不停地往那边去了,果然,这祖孙二人非常别扭的跪在那里。
太子快走几步,亲自扶起了邬阁老,却又说邬善:“你也是。知道你至情至性,但你是冲动了。”
邬善不理会太子,眼神只盯着落后几步的岁岁,见她如此安然,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就落了回去,“是,太子殿下教训的是。”
“你也起吧。”太子抬手叫了邬善起来,却是和善地同邬阁老说话,“今日大朝上妹妹的话,怕是让不少人都误会了。她也没有别的心思,对父皇虽是顶撞,但也算是忠言逆耳!邬阁老知道这些心里该放心了才是!”
“是,是!”邬阁老点着头。
岁岁也笑邬善:“知道你是关心则乱,担心我来着,你却忘了皇宫是我的家呀,我从小在这长大,回家又能有什么事呢?”
邬善望向岁岁的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但在她长长久久的注视下,却只剩下了无声地微笑,随即又低头,颇为羞涩。
太子顺势就打趣:“孤看他呀,是知道陪你进宫的,是宋墨,心里着急了!”
“喂!”岁岁见他又拿这件事说起来,表情严肃了,“我的亲哥呀,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的吗!”
“好好好,不提!但是你也要处理妥当吧,不然还累得邬阁老这么大年纪了,都跟着操心。”太子一心想要想要表现这种亲近,所以唠叨起来便没完了。
岁岁也是非常好脾气的听着,可是见太子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就干脆跟太子近侍说:“麻烦你去跑一趟永寿宫,叫了宋墨,走了!”
岁岁故意一打断,太子也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