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一边听曲儿,一边享受美味佳肴,还跟邬善说着:“这道糯米藕倒是不错,口感还蛮好的。”
如今到了吃藕的季节了,倒是可以叫人寻些新鲜的荷叶来蒸荷叶饭,做糯米鸡。
果然,邬善心思一动,马上就说了好些夏日最适宜吃的美食佳肴。
这边悠扬才心旷神怡的乐曲才演奏完了,本应该是最惬意的时分,可是隔壁房间的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纨绔公子喝酒喝上头了,接着酒劲儿就开始大声的吹嘘着。
岁岁一下子就没有了继续玩的心情,拉着邬善就要往外走。
可就算躲得再快,这些喧闹还是有一些落在了岁岁的耳朵里,那些喝醉了的公子哥似乎是在吹嘘。他们高价收到手里的西洋品,不是香水就是琉璃万花筒什么的。
岁岁听清楚了,往外走的脚步倒也没那么急匆匆了,邬善就问:“殿下是喜欢这些物件吗?若是的话,回头我寻一些来送你。”
“不是。”岁岁摇头,拉着她走到了酒楼外头,一步一步的走在街上,也很是另外一番风味的惬意,“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福亭那边的海匪已被清缴完了,海贸兴盛,按理说这些舶来品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稀罕了,怎么那些纨绔公子哥一个一个的,还当稀世珍宝一样对待着。”
“哦,这个啊……那是有原因的。”邬善就知道岁岁眼界不会那么小,反倒认真的与她解释起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来:“之前海面平静了,海茂也确实兴盛过一段时间,但最近不是定国公出事了吗?福亭那边得到了消息,百姓人心惶惶的,这出海的事儿好像也就不像最初那般频繁了,带回来的货也就渐渐少了,这才物以稀为贵嘛。”
她就笑:“你消息蛮灵通的嘛,在京城都还能够知道福亭的消息?”
邬善腼腆一笑:“想着公主会想知道,所以就用心留意了,往常你与罗先生在一块的时候不也经常是谈论这样的事儿吗?对了,怎么好像没看见罗先生了?”
“哦,罗先生在我身边呆了许多年了……跟着我出宫开府婚嫁招婿的话题层出不穷,落在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风言风语,他不堪其扰,最近决定去云游四海了。”
其实真实原因是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过后,这个罗先生的身份就要慢慢的弃之不用了。也不知道以后等四爷以沈家子的身份出现时会不会再有麻烦?
不过这等麻烦嘛,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谁让他现在才想起来的!
她三两句话就先把四爷的事儿解释完了,然后又打趣邬善:“不过罗先生决定要走,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想与我在一块的人,再因为他打翻了醋坛子!”
“谁醋了!”邬善那是不肯承认的,他与罗先生打过交道,罗先生最是端方,甚至在他的木工爱好上还提点过许多,两人相处也像是朋友,朋友之间怎会这般说话。
这事儿一笑而过,现在还是思量着眼前听见的吧,都说海贸利益庞大,出海一趟兴许都能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那已经在海贸这件事上赚到钱的,人家都不用担忧,就怕是刚刚开始准备准备了货物就遇到这个消息不敢出海的人家倾家荡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宋墨看来还是不能长久的待在京城,他这个少帅,还得回去一趟,稳定人心!”岁岁说着,顺便又在看到的铺子里挑了几样比较喜欢的香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