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和谭宗明来到广场上时,果然看升旗的人就不会少,他们没有找到很合适的位置,对面红旗升上去之后几乎是广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见那一抹红。
谭宗明就看见,岁岁那仰望的表情极为认真。这一瞬他想起了一个形容词。在他的眼眸灿若星河,他好像真的在岁岁的眼睛里看见了星河,看见了浩瀚星海的无穷。
甚至还有波光粼粼。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久久不能平息,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她,“你也太激动了吧。”
岁岁失笑,眨眼的瞬间,那在眼底的波光就在眼角成了泪花,“我喜欢永恒。可世间万物总有太多太多都是瞬息万变的,唯有那个是永恒!”
那一抹红对于岁岁来说就说永恒。无论跨越多少世界,都是唯一的世界法则,至高无上的存在。
但这些略带哲学的话题,是世俗的人们不用去考虑的。
岁岁只说:“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早饭不用丰盛,苍蝇馆子里的豆浆油条都能吃饱。
坐在小馆子里一边吃早点,谭宗明还聊:“等会儿去哪儿啊?”
“不知道。”岁岁坦诚地摇摇头。到这边来本来也就是心血来潮的,看完了升旗,岁岁也就没什么目标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谭宗明想了一遍,就说:“要不,去鸟巢逛逛?”
逛?鸟巢?
乍一听,这不是个好行程啊。
要逛也应该去逛特色胡同吧。
谭宗明就说:“上次顾佳生日的时候,他们不是说起爱情故事吗?就是奥运的时候认识的,然后我又问了顾佳,说当年你也是志愿者之一呀。”
岁岁有点恍惚,有这一茬吗?
好像是!
那就去吧。
他们在鸟巢附近逛了一遍,其实也没有什么很值得看的风景只不过是两个人作伴过程中在随意聊一聊关于二十几岁时的一些记忆,算是一种情感连接。
而这个小行程快要结束,次次差点都说出,没什么事的话就打道回府吧。结果意外的他接到了黎光打来的电话。
包包。是被谭宗明提着的,金铃声响起,他就很自然的翻开包包找手机,也是因此岁岁不好说,直接挂断。挂断就显得好像有什么似的。
她接起电话。
黎光在那头问:“你是不是来京市了?”
“你怎么知道?”岁岁提防道,“你不会无聊到去查航班信息了吧?”
“没有。今天早上我在广场上看升旗的时候看到你们了。”他说。
岁岁看了一眼谭宗明,然后问黎光:“所以呢,你现在在哪?不会在跟踪我吧?”
黎光没有回答这句话,对面安静了好久。
谭宗明提示她看另外一个方向,岁岁顺着看过去,果然黎光的身影就在那儿。
还真是!
走过去,问黎光:“所以你到底要干嘛啊?你不会想说要做我的地陪吧?”
“我有这个荣幸吗?”黎光问的虽然是岁岁,但他的眼睛却始终看着谭宗明。
如此,岁岁干脆也等谭宗明的回答。
“当然好了。”谭宗明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