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怎么办？”张建国问。
岁岁就指了指小玲：“就像小玲儿，她跟着妈姓，那是因为爸心疼妈，妈生她的时候在肚子上拉了一条口子！这才是正常的对吧？你让孩子姓何，那是跟着你媳妇的姓，不是让跟着老丈人姓，你这个逻辑得理顺了行不行！所以男人得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多么多么的辛苦，而不是把这个孩子当做给另外一个老男人完成心愿，把女人生孩子给你生儿育女当成什么了？！”
岁岁说的唾沫横飞，不是她非得长篇大论的教育家人，而是刚刚就在张建国说出来这话之后，他看见了家丽跟何常胜的眼神对视。
那眼神分明在说：我这个何家长女做的不错吧，跟个男丁也没差什么了，生的孩子也是姓何的。
岁岁真觉得家丽这个想法不太对。
她就道：“而且话说回来，我也确实不同意你们第一个孩子姓何。要说第二个姓何，那还差不多。第一个姓何，是在干什么啊！”
家丽在结婚之后对家里做到的这些，那还不是张建国多忍让出来的吗？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呢。
“家萍！”何常胜颇为严肃地喊了一声。他被岁岁的话刺了心了。
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那种重男轻女的旧思想，就是生的女儿多了，有一种执念而已。他觉得这两种情况是有差别的，可被岁岁一说，就好像他有多守旧似的。
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影响他进步。
美心瞧见何常胜的表情，也道：“别那么说你爸，你爸没那么想。”
“但没那么想，那就不必为了一个外孙的姓氏而感动的流眼泪。”岁岁想了想，还是不想在这中间和稀泥，“这孩子姓张，无论男女都姓张！”
说完了，她就起身进屋看书去了。
剩下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觑。
何常胜想了想，就叫家欢领着小玲和家喜出去玩儿去。然后说：“家文家艺，你们俩进去看看去。”
“对，进去看看。”刘美心就说：“萍儿自来成熟，心思也重。就闲聊说说话，何必往心里去呢。”
家文主动进屋看岁岁，而家艺则是进来了就倚在门框上不说话。
岁岁看了看家文。
一把拉开了书桌前头的窗帘，透过窗子看院子里的四个人，他们都望着自己。
岁岁叹一口气，就把她真心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二姐，爸妈养我们小，我们给爸妈养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七个女儿将来能干嘛干嘛，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只要把这份规矩立好了，也不愁没人养老。何必一直把这个担子放在大姐大姐夫身上呢。
是，我知道从大姐结婚到现在我确实发表的意见有点多了，但那我是为了你好！我是为了你能过好你的小日子啊。你对家里没有私心全心全意的向着家里照顾家里。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边，你什么时候能顾好你跟姐夫的小家？
我说了，人心易变，大姐夫现在看上去没什么意见，那十年二十年之后呢？这个话就是当着大姐夫的面，我也敢说，谁敢赌这个呀。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大姐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二姐懂我跟家艺也懂，所以大姐管着我们，我们能理解。可是下面几个小的呢，她们懂吗？欢和小玲就先不说了，就说家喜，家喜出生的时候大姐那个时候你都在跟汤为民谈恋爱了吧？”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家丽看看张建国，有些不好意思。
岁岁从房间里出来：“大姐夫别误会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算这个时间，如果家里没反对大姐自由恋爱的那段事儿，她要是结婚早，她的孩子跟家喜差不了几岁——当然现在也差不了几岁。说来说去，说了那么多就是一句话，大姐你跟家喜之间的年纪太大了，是可以当母女的年纪，但关系却只是姐妹！等她长大了，能服管吗？她若不服管，那家里还不是闹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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