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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呵…嘴硬。”
刃咬住他的耳朵。
“耳尖红成这样，没害羞？”
“…咳咳。”景元轻咳了一声。
“我还在呢，你们至于在我面前…秀？”
“没有啊。”饮月无辜地眨了眨眼。
景元：…好吧，你们没秀，是我多余了。被人类排挤是我的宿命，我了解。
“你先放开我。”饮月的声音很低，只有他和刃两个人能听见。
“我可不是…吃完就跑的人。”刃有些不满。
“…嗯，我知道。”
“…让我想想。”
“不会是刃强制性把你带回来的吧？”
景元看着面前的两人。
“…是，但是也不完全是。”
“他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我…没有意识。”
“什么？”
景元懵了一下。
“上次我…碰到幻胧了，然后他…为了我，就…”
刃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段话。
“你…”景元恨铁不成钢。
“丹枫傻，你也傻？”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想阻止。可是…晚了。”
“…丹枫。”景元转身，“跟我出来。”
“…好。”饮月愣了几秒。
“怎么了？”
“把门关上。”
景元的语气严肃，不容丹恒反驳。
饮月有些懵，但还是照做了。
“为什么要救他。”
景元很平静。
“我…”
“我要听实话。”
饮月叹了口气，然后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
“幻胧想废了他的双手，可是他的手如果废了…整个仙舟找不出能够与他匹敌的巧匠了。”
“我很喜欢…他的作品。”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那天的传音影响了他…我实在不忍心看他的手被幻胧拿去。”
“丹枫。”景元打断了他。
“传音…你知道传音的后果么？”
“…嗯。”
“当年你也是这样，给他传音。现在…”
“龙族的每一世都只能给一个人传音，且传音之人不可离你而去。否则…你会与他共沉沦。虽然从你给他传音的那一刻起，你们已经在共沉沦了。”
“第二次了。”
“丹枫，这是第二次。”
“再有下次，我不会帮你。”
景元下了最后的警告。
“…我知道了。”
饮月垂眸。
“他离开你后的日子你已经体会过了，别的我不想多说。”
“即使他被幻胧夺走了双手又如何呢？丹枫，他是不死之身，即使他死了又怎样呢？”
“…够了，景元，别说了。”
饮月低着头，看不出他的情绪。
“…丹枫，别怪我没提醒你，刃的心思可没那么简单。”
“你比我更了解他。”
“丹枫，你考虑清楚，在同一个人身上浪费两世到底值不值得。”
没有等饮月回答，景元就把他推进了房间。
“我先走了。”
饮月自从进了房间一直在发呆。
不管刃说什么，他都回“嗯”。
“…饮月。”
“嗯？”
“景元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眼见从饮月口中套不出话，刃干脆直接摊牌。
“我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
饮月这才抬眼。
“…那便都听见了吧。”
“也好…省得我重复了。”
“饮月，其实景元说的，很有道理。”
“我是不死之身，即使我死了，又如何？”
“…刃。”
饮月打断他的话。
“我说过了，这是我欠你的，我会一一还给你。”
“饮月，你看着我。”
“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就像景元说的，你好好想想。”
“浪费在我身上两世…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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