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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处想,至少你的所作所为…给丹枫洗清了罪孽不是吗?”
“呵…洗清罪孽…”
“也许吧。”
饮月垂眸,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是,洗清罪孽,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想要所有人都忘记当年的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得轻巧。
饮月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他觉得洗清了,那便是洗清了吧。
在别人那里可不好说。
在他这里也并不见得能够洗清罪孽吧。
这具躯体…本不该承受那么多的。
“饮月,别想了。”刃出声。
饮月回过神。
“…好,我知道了。”
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让自己陷入精神内耗。
也并非那么容易。
有他在,自己只是多了一个发泄的对象而已,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内耗的问题。
…算了,有些事不该多想,顺其自然便好。
“看起来…卡芙卡小姐的任务很顺利地完成了。”
“我做事,景元将军还不放心?”
“我要的东西,给我。”
“呵…卡芙卡小姐真是心急。”
“心急可做不了大事。”
“…不用你管。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卡芙卡重复了一遍。
“给。”景元递给她一张纸条。
“这是当年留下来唯一的字证。”
“对了…提醒景元将军一句。”
“丹枫…心事很重哦。”
景元皱眉。
正疑惑她为什么知道,彦卿便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将军!”
“嗯?”
打算摸鱼的景元有些无奈地转过身。
“今日可以陪我练武吗?”
“怎么?又和谁比武比输了?”
话音刚落,彦卿一下子就蔫了。
“将军…为什么我与别人比武,老是输?”
“不可心急。”
“可是将军明明每次练武的时候看起来也很着急…”
“你年龄还小,过于着急只会让自己吃亏。”
看着小徒弟蔫了吧唧的样子,景元失笑。
“好了,今日教你几招防身,回去以后好好练。”
“将军…真的吗?”
刚刚还蔫了吧唧的小徒弟一下子就精神抖擞。
“如此激动?”
“将军好久没有教过我新的招式了。”
如此想来,也确实已经隔了一段时间,从丹枫回来开始,自己就没有抽出空闲时间陪小徒弟练武,所以今日彦卿的表现,也算是于情于理。
也难怪今日的彦卿如此兴奋。
前脚刚把彦卿送走,卡芙卡便出现了。
“景元将军的徒弟…这么好学?”
“卡芙卡小姐?没走么?”
景元有些诧异,自己方才随彦卿练武的时间并不短。
“没有哦。”
“景元将军确定,这是当年留下来的字证?”
“确定。”
“呵…将军可是以为,我不懂这些?”
“将军这种做法可算是欺骗了。”
卡芙卡双手环胸,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
“卡芙卡,答应你提出的要求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这字证与当年真正的字证上所写的字是一模一样的。”
“若你不要这字证,那便扔了吧。”
“真正的字证,不可能给你。”
是回答,也是警告。
“呵呵…景元将军就不怕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卡芙卡小姐,我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如果我让丹枫来呢?”
景元脸色变了变。
“丹枫?”
“呵…别着急,毕竟是将军的旧友,而且又有阿刃这层关系,我不会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