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以

谢乔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意识到事态似乎有点不受控制。

“杨澄。杨澄。杨澄。”她喊了好多声，可眼前的人不为所动。

杨澄贴的太紧，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直到她用力咬了一口杨澄的舌头，他才吃痛暂时停下来。

她眼神里有些慌乱，她这也是迫于无奈。

“我，我先出去了。等你洗好我就回家。”

和多年前一样，杨澄好像明白了什么。

也是，不是个好时机。他微微扬了下嘴角，没去拉谢乔。

等洗好出来的时候，谢乔还是乖乖坐在沙发上。

他换上了干爽的睡衣。而谢乔还是湿哒哒的。

虽然暖风吹干了一半，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谢乔打了个喷嚏，在杨澄刚刚来到他面前的时候。

“抱歉。”谢乔此刻不太敢抬头看他了“有点冷。”

谢乔小声解释着，就在刚刚，她突然意识到，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没无法下定决心交给他。

杨澄似乎并没所谓，他耐心半蹲下身子，谢乔肩上多了一条毯子。杨澄突然温柔的拥她入怀。

他刚刚洗过澡，身上有淡淡的香。

“对不起乔乔，吓到你了吧。”

谢乔摇摇头，她从来都知道，杨澄不会强迫，以前到现在。

“有点。不过，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杨澄摸了摸谢乔的头发，他吻了下她的耳垂，突然想起，快要十二点了。

谢乔本来自己都要忘了。

可是杨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那条项链的时候，谢乔才惊绝，他一直都记得。

甚至会把这样的日子，认真的当做一个纪念日。

“我和师傅学着一起做的。不太好看，不过，我觉得很有意义。”

确实很有意义，做的也很精美。

谢乔此刻怪自己有点粗心，没注意到杨澄的手上细小的伤口。

“我很喜欢。”

“好了，先去洗澡吧，等下着凉了。”杨澄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起身去卧室翻了翻，翻到了他的一套睡衣，只能这样先给谢乔凑合着。

温水不断往下冲，隔着一道门的外面，杨澄打开了电视，细小的新闻声音传过来。

谢乔此刻内心有奇怪的，不可言喻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身上很烫，不知道是水温太高，还是心里在升温。

她当然知道如果自己不愿意，今晚依然还是会安然无恙。

可是她迅速捕捉到一个飞速而过的意识，即使只有一瞬间。

如果愿意呢。

“杨澄。”谢乔洗了很久，杨澄心里也乱的很。在听到她软软的声音以后，更乱了。

但只要乔乔不愿意，那便不行，这是他的底线。

“我给你吹头发。”

谢乔想，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吹头发。

但，这好像只是他做过的很多小事里微不足道的一件。

他这人总有很大的本事，似乎会读她的心。

可能是这样的夜晚有些凉意。

可能是蹉跎了很久，她也不想再蹉跎。

或许真的要新的开始了。

“杨澄。”她喊了一声，但吹风机的声音盖住了。

杨澄看到谢乔的手握住了他。

他关掉吹风机，谢乔转头看着他，突然躲进了他怀里，长发扫过他脸颊，痒痒的。

她在他耳边轻轻落下一个吻“杨澄，我可以。”

他们之间的默契，足以让杨澄知道在这样的夜晚，乔乔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握着吹风机的手愣住了，他又问了一遍“真的可以吗？”

“嗯。”

墙上的指针是十二点二十分。

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一页也要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