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云,我回来啦!”丁念提着大包小包,嘴上还叼只糖葫芦,回到客栈。
看着这小丫头蹦蹦跳跳,不急不慢挥挥手,让伙计接过东西,“放她房间去。”
伙计应声便上楼去,丁念倒好茶,咕噜咕噜就喝起来,“累死我了,不过这花灯节当真是有趣,各种稀奇古怪的花灯,还有莲花台上那惊鸿一舞。就是,遇到了一怪人。”
妙云眉梢一挑,端起茶盏问道:“哦,怪人?”
“是啊!可怪了,我不小心撞了他,不仅不生气,还非要赔偿我,现在想想,你说会不会是人牙子啊?”
“你怕什么,要是人牙子你不得把他老巢也给端。”
“那是。”话音刚落,房间内竹桃走出来,“阿念”
“师姐。”
师姐笑得一脸温柔,“别忘了,注意安全,不可乱有法术。还有,今日不早了,该去睡啦。”
“好的师姐,师姐也快去睡吧!”回头看看妙云姐,“那我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次日一早。
百戏坊门前,沈彦轩问班主一遍又一遍,可答案终究不是他想要的,“真没有这人吗?”
班主无奈摇摇头,“沈将军,真没有,而且我这唱戏的地方,又不是客栈,哪会随随便便住人。”
“也是……也是。”一脸哀怨,准备回家。
走一路上,无精打采,“哲岳,你说,她为什么要骗我啊?”
“额……那姑娘或许是一时着急,说错地方。就是这若还要再找的话,怕是大海捞针。”
“自己不好捞,找人唠呗!”
“啊?”哲岳不由得有些许预感不好。
没一会儿,就被自家将军带到那紫云楼,小小一间茶楼,背后势力却是朝中一众权贵皆要给上三分薄面,即使知道做的什么勾当也是无人上报。
沈彦轩虽知道背后门道,倒也是没深究过什么,此次前来也就为求一消息。
还没进门就被拦下,“这位公子,我看您面生,第一次来吧。”
沈彦轩被拦,有些没好气道:“是啊,怎么了。”
“我们茶楼只接熟人,新人记名先得交一百两。”哲岳一听价,再看看一脸无所谓的败家将军,默默从钱袋里掏出银票。
不过一柱香,满城皆是丁念的画像,配文:凡此女有用消息,一两一条,如地址,姓名等。
然而此刻糖水铺老板,看着手中画像,再看看眼前这埋头喝着糖水的小姑娘,若有所思,十年糖水没白做,这是要一朝暴富啊!
“小姑娘,你看我家糖水这么合您胃口,要不要带些走啊?我们这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在这留下地址,我亲自给您送上门去。”
丁念一听这话,连忙说好,“老板,您这糖水铺开的真不错,日后必定生意兴隆。城南凌云客栈,我叫丁念,你跟伙计说我名字,他知道我。”
放下钱,就又逛起街来,今日她倒是觉得这城中比往年热情许多。殊不知,另一头沈彦轩美滋滋记着,哲岳看着钱袋中银两所剩无几,逐渐麻木。
师兄师姐看着,整日快快乐乐的小师妹,总觉她与从前有几分不一样,但好像本就是这样。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记得她好像不爱说话,一心只有修炼,是门派大比第一,是全宗最强。如今,脱离门派,活得这般自由洒脱,倒也打心里为她高兴。
可这妙云刚回客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把三人拉到房间,“今日,有人一掷千金,就为买有关丁念的消息,你们猜猜是谁?”
丁念十分不解“不知道,谁啊?查我消息干什么呀?”
“刚打胜仗回来那个,沈彦轩。”
丁念左思右想,也没想起个谁,“不认识,而且这一介凡人他查我做什么?”
“谁知道呢?近日,出门小心着点。实在不行,我叫紫云楼里兄弟去打他一顿 。”丁念不由得给妙云一个肯定的眼神,“不愧是我姐妹,仗义。”
一旁静静喝茶的洛逸玄,也在此时摸摸丁念脑袋,“还有哥哥呢?他要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你哥我非得给他些教训。”
“嘿嘿,哥哥也好。不过不用担心,我丁念是谁,能叫一个区区凡人欺负?”
沈彦轩怎么也没想到,一晚上被这么多人记恨,还在默默誊抄今日买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