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坤回过头,当场愣住:“阿玥?”
尔泰:“万掌门,嬿嬿这个情况,要多久能醒过来?”
万元坤:“啊,不清楚,要看她自己的意识。刚刚我把了一下脉,这一剑伤的不浅,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
尔泰突然双膝跪在地上:“万掌门,晚辈从未求过任何人,今天求您一定要救嬿嬿,”
他的举动,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万元坤把他扶起,随后叹息一声:“就算侥幸活命,也有可能像现在一样,一直睡在那里,”
尔泰转身走向萧之航和杜雪吟,再次双膝跪在地上:“伯父伯母,请把嬿嬿嫁给我,让我照顾她一辈子。”
萧之航:“不行。且不说我同不同意,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也不能在一起。你还是娶个好姑娘吧,我们婉儿要是嫁给你,只会拖累你。”
福伦:“萧兄,咱们都是多年的兄弟,有话我就直说了。这门亲事我非常同意,就算婉儿一辈子这样在床上躺着,我们福家也不会嫌弃她。”
尔泰:“伯父,今日当着大家的面,尔泰向你们保证,我此生只会娶婉嬿一人,除她之外,我不会再娶任何妻妾侧室!”
他眼中的真诚,打动了萧之航:“容我想想,我闺女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没有心思想其他的。”
尔泰:“我等。”
杜雪吟:“婉儿最爱干净了,我去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
萧之航:“去吧,一定要轻点,别弄疼了闺女!”
杜雪吟:“我知道。”
里面
杜雪吟:“婉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要是真的出了事,你要娘怎么活?从小到大,你最乖最听话的,这次怎么就不乖了呢?不过婉儿就算再不乖,再不听话,你都是娘的女儿,来,娘给你换衣服。”
然后慢慢把萧婉嬿衣服脱下来,当看到女儿身上的疤痕,更是让她难以呼吸,捂着嘴跑了出去。
萧之航:“是不是婉儿情况不好了?”
杜雪吟哭着说:“之航,婉儿身上胳膊上后背,全都是伤痕,心脏部位还有一个辰字。”
塞娅走过来:“吾王的身上有很多疤痕,这些都是这么多年,在战场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有很多!有时候我们问她,这么做值得吗?为了天下百姓,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吾王说从她义父死的那刻,她就下定决心,要让自己超过所有人,这样就可以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可久而久之,吾王把这里的百姓,当成自己的命来守护。我们虽然是吾王的六大护卫,可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们懂她,换而言之,除了你们,我们就是吾王最亲的人。吾王外冷内热,看似不在意,却比任何人都在乎。吾王真的是非常难得的好人!”
萧之航:“都是我,是我的错,当年就不该让婉儿离开!”
塞娅:“您的女儿很爱你们,至于刚刚夫人说,吾王心脏处刻着一个字,那是吾王喜欢的人。她说要把这个人刻在心上,即使见不到,那个男人也会一直在她心里陪着她。还说……此生非他不嫁,”
杜雪吟:“难怪,难怪每次和婉儿说要给她提亲事,她都会推三阻四,不是她还小就是不想嫁人。原来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塞娅:“不是喜欢,是爱,爱到骨子里的那种。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如果让我知道,我一定要狠狠得在他身上,戳上十几个窟窿!他离开吾王几年,我便在他身上戳多少个窟窿。”
尔泰:“不用以后,现在就可以。我就是那个男人!”
所有人:“……”还能再巧合点吗?
皇上:“你的意思,婉嬿是你要找的那个小女孩?”
尔泰:“是。当年因为一些事,我没有及时去找她,可等我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里。南巡时我误以为晴儿是她,直到嬿嬿走的头一天,我才弄明白,可惜已经晚了。第二天去萧家,她已经离开了!”
韩玥:“可为什么每次我给她把脉,都不知道她受过伤呢?”
万元坤:“不知道很正常,她是在用内功压制,所以你才会不知道。”
萧之航:“我进去看看。”
看着临时搭的床上,背上满是伤疤的女儿,再也忍不住自己,一时间老泪纵横。这一刻的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爹一直希望,你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纷争杀戮。可没想到那个预言还是成真了!难道这就是你的宿命吗?”
半天才从里面出来,大家知道他难受,谁都没有出声。
福伦:“之航,婉儿会没事,在婉儿醒来之前,你可不能倒下!”
萧之航:“嗯。婉儿没事就好,只要我闺女没事,我就不会倒下!”
华文韬:“小妹,你们都别担心,婉嬿肯定能扛过去。”
萧之航:“尔泰,”
尔泰:“伯父?”
萧之航:“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闺女?”
尔泰:“不喜欢。”
闻言,萧之航看着他,心中失望。
福伦夫妇:“尔泰,”
尔康:“尔泰?”
尔泰:“不喜欢,是爱。我爱柔儿十几年,从不曾改变过!”
萧之航半天才说:“婉儿若是有幸醒过来,我同意你们的亲事。”
尔泰:“伯父,您不反对我和嬿嬿在一起?”
萧之航:“婉儿把你的名字刻在她心上,可见对你是真心的!我是他父亲,我希望我闺女能幸福,只不现在看来,她的幸福中,缺少不了你!所以……我不反对你们。”
尔泰:“谢伯父成全!”
这时,大长老和其他几个长老赶来了,赶巧,赤杰几人也来了。
大长老:“听将士传来告捷,我们打了胜仗。红刺,吾王呢?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