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拉开门，屋里一片漆黑。
染沫反身关好门，转过来，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响亮地甩到自己脸上。
配角“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到外面去啊！”
林华凤拉亮了灯，光线下，她脸上红色的手指印突突地跳动在视网膜上。
染沫“你疯了！打我做什么！我车坏了，走路回来的！这才晚了点，你至于吗！”
配角“至于吗？”
林华凤声音高了八度，
配角“你给他打电话了是不是！你说啊！”
又是一巴掌，这次她连忙闪开了，林华凤的声音尖锐地声音好像更疯狂了，更在弄堂狭小的走廊里回荡着。
配角“你这个贱货！你去找他啊！你以为他要你啊！你个贱人！”
配角“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啊？你居然还问他要钱！你滚出去！你滚到他那里去，你还死回来干什么！用他的钱过日子啊！”
林华凤越骂越难听，眼眶泛起泪花，却倔强地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配角“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贱的女人！你看看你这样子……你就和那些狐狸精似的……”
染沫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推了她一把，林华凤被她推得后退两步，撞上墙壁。
染沫“你别太爱他了！他都抛弃我们了，让他尽自己应有的义务又有什么错误？”
染沫“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脸，还来给你告状！看来他真是希望那些事情满天飞！以为用你就可以拿捏住我了！”
染沫“做梦！”
染沫的声音冷静极了，她盯着林华凤，慢慢道：
染沫“这么多年你都告诉我，学费是他交的，其实我早就知道，根本就不是他！”
染沫“你心里还有着对他的幻想，以为他会回来？这样一个电话，就让你心乱了！那样一个自私可狠的男人，凭什么这么多年过得这么平静？你有心情在家里发疯，在家里当泼妇，怎么就想不到去他家里闹！因为你的心底还是对他抱着一丝幻想，你心里还有他！”
染沫的声音很大，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敲击在林华凤心里。
林华凤的表情渐渐变化。
“你胡说什么！”她怒吼，“谁还念着他！”
染沫“那就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染沫深吸口气，压抑住愤恨的情绪，语重心长道：
染沫“你醒醒吧！”
说完，她就再次避过了，这疯女人又想拽她的头发往墙上碰的动作，拉开门，弄堂外是光亮的。
齐铭站在门口，
染沫“你都听见了？”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去我家待会儿吧。”
染沫“你妈怕是会撕了我的皮。”
染沫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门和他家的门。
染沫“都是市井小民，都是一样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齐铭妈妈的声音，
配角“你还站在那儿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回来！”
染沫耸耸肩，笑嘻嘻地对齐铭道，
染沫“看，我说的没错吧！”
阳光渐渐下去，她也转身往弄堂外走去，背影纤细而优雅。
齐铭“你去哪？”
染沫“去……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这里就好了。”
齐铭低垂着眉眼，半晌，也没敢抬头。
——
她走了很久，仔细的想了想这个世界，或许她一直都错了。
染沫“系统，原世界里，林凤华一直有胸痛，她死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站在凳上去拿衣柜上面的盒，脚下没有踩稳，朝后摔了下来，后脑勺落地，连声音都没有出来就死了。或许是隐疾吧。”
染沫“她的病，我在家的时候在她的水里加了出云重莲的汁水，如今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染沫“这样，易遥应该不会怪我不孝她的母亲吧。”
系统不置可否。
染沫“走吧，去雷鸣家，我倒要看看他那个爸是个什么样，能把好端端一个人逼成这样。”
染沫“至于，易家言……”
她的脸色显得十分讥讽，
染沫“这次，不让他身败名裂，我对不起他害我挨的这一巴掌。”
系统暗暗道，
系统“放心，我已经在各大平台剪辑了他的视频，包括他的亲戚，上司，朋友，连他老婆那边的家人也一个没放过。”
染沫“嗯，那就好。”
染沫嘴角扬起微笑，
染沫“最好全国都传播一遍，我倒要看看这种人品有问题的东西，还怎么能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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