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茶杯脱手摔在方几上,发出哐的一响,上官浅难受的捂着肚子倒下,身子蜷缩成一团,皱眉张着嘴,急切喘息着,活像是一条被人捞上岸的鱼。
明雪见灵药发作的如此快,此立刻起身走到上官浅身边蹲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捂到她嘴边。
“来,赶紧用帕子接着点,别让吐出来的秽物脏了身子。”
上官浅虽然身体难受,但意识却清醒的,听她这么说,立马抬手将丝帕接过,捂在嘴上。
明雪满意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坐回了席位。
上官浅躺在地上挨了半盏茶左右的难受与折磨,终于最后张嘴一呕,将一团黑红黏腻得如同血块的东西里吐了出来。
白丝帕瞬间被染红,上官浅放开手低头一看,沾了血污的丝帕上一团乌黑如发丝一样的东西正在微微扭动。
——跗骨之蝇!
心里几乎是下一刻就想到了这团秽物的名字。
上官浅嫌恶皱眉,将手里的丝帕团成一团,毫不犹豫的丢进了烧着热炭的暖炉里。
“噗呲”一声轻响过后,暖炉中燃起一团火苗将丝帕包裹。
不过两息之后,那带着污秽的丝帕就火焰烧灼殆尽,只留一片焦灰。
上官浅看着暖炉目光复杂。
那控制着她生死,要她命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就这么没了!!!
上官浅心中空茫,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面上神情变幻不定。
她转头目光看向对面好整以暇、慵懒端坐的女子,心中的一个猜测被肯定。
“你不是无锋之人!”
“......”
“上官姑娘,果真是个妙人!”明雪勾唇莞尔轻笑。
她没有开口否定,算是默认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杏眸轻阖,上官浅收敛起眼中复杂的情绪,出声问道。
明雪揉顺着怀里的雪狮,看着她,懒懒的说:“我没有什么要交代你做的,你维持现状即可。”
“无锋派给你的任务你继续执行。最快今天下午,最晚明早,新一轮的选亲就该定下来了。”
“到时你若被留在了宫门,那就好好呆在宫尚角身边,尽量多地获取有效情报。”
“若是没被选上,离开宫门回了无锋那边,那就得看你自己有没有虎口脱险的本事了......”
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明雪没把话说完,但上官浅已经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没本事,那死了便死了,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上棋桌。
心思沉沉,上官浅看着对面噙笑的人,拢在袖中的掌心紧紧握着。
救命稻草换成了能够攀附脱身的浮木,但她心中丝毫没有庆幸,因为危险依旧在她身边如影随形。
面对这突然插入宫门与无锋对局中的第三方人马,身为局中人,她需要更加小心应对。
有些人和事正因其未知,才最让人恐惧敬畏!
“我答应你——”
...
“哥,你说什么!”
角宫正殿堂屋,宫远徵在听完宫尚角一番话后,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一脸不可置信、无法理解、外加震惊的表情看着自家老神在在、仪态端正的哥哥。
只觉被人当头棒喝了一下。
————
霜落白角公子会怎么做呢,两个不安定因素摆在面前,该怎么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