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书桌前,明雪提笔写下最后一字,将笔搁在架上,拿起信纸将上头的墨迹吹干,卷成小卷塞进细竹筒里。
卷舌吹了个口哨,明雪示意房梁上的玄凤下来。
玄凤听到哨声,不情不愿的扑闪着翅膀飞下,落到书桌上。
“臭女人,你想干嘛。”
明雪笑着的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鸟腿。
玄凤立马会意了,一双黑豆小眼盯着她,随后在明雪有点威胁的眼神中,不情不愿的将一只鸟腿伸了出来。
明雪将手里的信管给它绑在腿上,低下头对着它羽毛下的耳朵眼轻声说道:“我会在一旁的窗户边给你留个出去的缝,等我儿出去,将藏在暗处的坏人引开,你到时候从窗缝飞出去给小三送信知道吗?”
聪明的玄凤眨了眨眼,开口说:“要金子~要金子~”
“你胃口还挺大!”
明雪听着这要求,看着鸟不由说。
玄凤还是那句话:“要金子~要金子~”
“好啦好啦~给你!”
明雪无奈又宠溺的说,随即起身去床头的箱阁里取了个小食盒出来,将小食盒打开后,伸手从里头抓了把颜色黄澄的瓜子出来。
“哝,给你!”
走回书桌,明雪把手里头的瓜子放到贪吃的鸟面前,笑说。
玄凤开心的眯起黑豆小眼,低头开始嗑起瓜子。
瞧它这副馋嘴的样子,明雪无奈的摇摇头,走去将书柜前的那一扇窗户开了,随后抱起一旁摊着打盹的雪狮,离开了房间。
暗处守着的暗哨见姑娘大晚上的抱猫离开了偏殿,心中狐疑,立马闪身跟上。
明雪迈步跨出角宫大门,拢了拢身上的红锦狐毛披风,向着长老院方向而去。
偏殿里,玄凤嗑完最后一粒金瓜子,满意的张嘴打了个饱嗝,随后低头理了理胸前的羽毛,迈着腿扑扇着翅膀朝矮书柜那飞去。
顺着半开的窗户飞出偏殿,顺风向上,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幽幽山道上,明雪独自一人抱着猫独行。
感受着顺袖而侵的山风,不由得感叹了句:“今夜的风,好像格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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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宫侧院,云为衫和上官浅在茶席上相对而坐,聊起今晚宫门的变故。
“月长老遇害,和你有关系吗?”
目光直直的看着上官浅,云为衫低声问道。
上官浅神色讶然地打量了下眼前人,轻声说:“我还想问你呢!”
“我在后山,和宫子羽一起。”云为衫淡淡回她。
上官浅眼中含笑赞叹:“姐姐真是有本事,这后山说去就去,看来你不用受这半月之苦了!”
云为衫不想与她废话,直言问道:“月长老到底怎么回事?是她出手了吗?”
那个“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不是她。”
看着云为衫上官浅轻笑着摇头说:“现场留了字,‘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听到凶手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她”,云为衫心里松了口气,但当知道凶手是无名时,她眉目不由拧了起来。
“又是无名?!”
“看开贾管事并不是真的无名,真正的无名一直还在宫门里,没死......”上官浅说。
云为衫疑惑开口:“无名潜伏了这么多年,一直沉寂,为何突然开始行动了?”
上官浅手抵着下巴,垂眸分析道:“这应该并非无名本意,他在宫门隐藏那么多年不和无锋联系,应该是想明哲保身才对。”
“可如今却杀了人,闹出了动静,这对他自身根本没有一丁点好处,反而还会暴露,引起宫门内的戒备和盘查,得不偿失。”
“除非......他是被人胁迫,不得不出手!”上官浅幽幽开口说道。
云为衫目光一沉,心里不由得又开始有所怀疑了。
察觉出她心思的上官浅嗤笑了声,淡笑道:“别想了,她不可能知道无名身份,也不可能去威胁无名的。”
云为衫闻言冷声问:“你怎么能肯定,就一定不是她?”
“因为...”
上官浅支着脑袋,微微歪头,浅浅一笑:“这段时日,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在一起啊~~~!”
最后一个“啊”被她说的语调悠扬、百转柔肠的,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几分炫耀和得意。
云为衫看着, 一时都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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