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似锦勾人的眼神看着,窦昭心跳一阵高过一阵。
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打破了夜晚宁静萧索的气氛。
窦昭咳咳咳...
咳嗽如同东夜里的寒风,无情的划过窦昭的喉咙,刺痛感让她蜷缩起身子。
听着越来越嘶哑的咳嗽声,似锦撩起对方的衣袖,手指轻轻触了触窦昭的脉搏,然后逐渐加重力度,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窦昭的脉象虚浮无力,如同水上浮木,乃是心脉受损严重,寒风入体,更是亏空虚无之象。
越来越微弱难寻的脉象,让似锦心一沉。
锦儿你这脉象...
看着似锦不忍说出口的神情,窦昭了然一笑。
窦昭太子妃无需顾虑,我自己的身体,我都了解的。
窦昭只是没想到,太子妃娘娘居然还会医术。
锦儿闲暇爱好罢了。
听到似锦自谦的说法,窦昭缓和了许多的嗓子说道。
窦昭素闻尚书之女,乃京中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门门晓样样通,未出阁时,一手琴弦如潺潺流水,能引蝶飞鹤舞,字画更是引得上京的公子哥争相探讨吟赋。
窦昭更是引得圣上唯二的两位皇子争相追逐,只是最后是太子夺得了美人归。
窦昭话音落下,似锦落寞的声音响起。
锦儿殿下他...
从似锦渐渐泛红的眼眶,和酸涩不已的情绪中,窦昭后知后觉联想到城中太子恐怕已经...
后感到自己说错话,提到不该提的人事,怪自己的嘴拙。
窦昭心里乱的和猫抓过的线般乱缠,故作镇定的安抚说:
窦昭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手迟疑的慢落到似锦背上,一下一下,不自然的轻轻拍着,又说了不少好话。
窦昭伤心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许久之后,就在窦昭顺着似锦的背越来越自然,顺手,甚至上瘾于发丝的柔顺滑腻时,似锦抬起头。
眸中有丝丝缕缕的落寞之色,但人情绪稳定很多,用泛红的眼圈看着窦昭,楚楚道:
锦儿嗯,我好多了。
哭过之后,呜咽的声线,泪痕点缀在眼尾,看上去有种楚楚可怜,又兀自倔强的美。
窦昭太子妃娘娘,你很坚强。
由衷的又夸了对方一句。
锦儿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锦儿太子助我逃出来,也是希望我好好活着。
锦儿此后无人呵护我,我自当如九重紫般,自强坚毅,不畏风雨,肆意生长,勇往直前。
窦昭九重紫...
窦昭是啊,名花娇嫩,不如像九重紫般,自强坚韧。
似锦的话,点醒了窦昭。
锦儿嗯,所以要好好活。
锦儿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喝药?
看出对方连这个也探出来了,窦昭不禁感叹似锦的医术高超,旋即又羞怯的低下头。
眼看着鼻,脸对着手,交缠着手指。
锦儿这个,给你。
搅动着的手指,被似锦拉过,覆上药瓶。
窦昭这是?
看着手中白色药瓶,窦昭疑惑看向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