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离开后,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空气就这么僵持着。
黑夜中,只有一盏盏烛火摇曳着,动态下柔和而温暖,昏黄的光晕打在人身上,身影清晰,窦昭就这么看着背身的宋墨。
不知宋墨擦拭了多少遍长枪,匆匆赶来的陆争来到宋墨耳边悄声汇报着什么。
陆争查过了,马车里只有金银细软,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他的话音落下,宋墨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一直静坐的窦昭。
宋墨雪路难行,侯夫人先前又病重,究竟是何要紧事,如此仓促出门。
宋墨来到桌前坐下,面对着窦昭,许是更想要再印证一遍,开口探查着。
妥娘家宅私隐,不足向将军道也。
陆争将军以诚相待,容你们避雪休息,侯夫人竟然还要隐瞒,莫非有诈。
窦昭咳咳。
窦昭佯装咳嗽,实则是在心里快速盘算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倒了盏茶,递给窦昭,明明是温馨之举,可话语里却藏着明显暗示威胁试探。
宋墨侯夫人当知,大局平定就在这几日,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宋墨眼神直勾勾盯着窦昭,企图先从气势上压她一头,好留出破绽。
妥娘将军,我们...
首先是妥娘慌忙下张开了口。
窦昭妥娘!
窦昭制止了妥娘的话,怕她说出不该说的,暴露出什么。
窦昭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说与将军听也无妨,只是怕污了将军的耳。
窦昭济宁侯趁我病重,暗中与下人通奸,偏叫我今日撞见,还密谋夺取我的一切。
窦昭我欲立刻和离,可盛天府因京城动乱,无人当值,因而只得回乡报官。
宋墨原来如此。
了然了具体情况后,宋墨话音一转,盘问去他最想知道的人身份。
宋墨是在下冒犯了,只是,侯夫人带的二人,又是何身份。
窦昭将军言重了,不过是公事公办,她们二人一是我乳娘二是...我异母姐妹。
窦昭的话音顿了下,心不慌手不抖的睁着眼说出似锦的假身份。
可以说是拿做错事人的身份顶用,也算物尽其用人尽其名。
只是窦昭最后莫名的停顿,引起了宋墨的凝视。
宋墨侯夫人为何如此不确定的语气,难道这身份不实。
窦昭我已不在是济宁侯夫人,我姓窦,家中行四。
窦昭我与锦儿是异母姐妹不假。
窦昭只是我从前与她相处不多,感情不算深厚,她的母亲本与我母亲是闺中密友,却背叛在先,被父亲取做续弦,我母亲郁郁寡欢,我心中有怨。
窦昭从小到大和她没什么相处,只是凑巧一起回了乡,混乱中她的真情感动了我,我明白了真心待我的人。
窦昭所以,才会有现在我和她的相处模式。
真假参半的叙述的窦昭,可谓半点破绽没漏出。
看着窦昭眼中情绪的泄露,不似作假,宋墨也渐渐放心下来,相信了窦昭所言。
窦昭将军,我该说的都说了,您要是还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窦昭要赶我们走,我们也不会反抗的。
以袖掩面,窦昭故意卖惨的说道。
一对比两方架势,倒显得宋墨不近人情起来。
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