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切明明是她的杰作,鲜血淋漓的完美画作,她是执笔人,而重昭确是那放笔时多出来的一抹崭新颜料,加进去太显突兀,她也只好拿起新笔,重新创作。
茯苓与我无关?
一声轻的几乎没有的嘲弄声。
茯苓呵...
明明是你突然闯入,我们才被迫有关,缘分也是你挺扯出来的。
茯苓比起你的善举,我倒希望你袖手旁观,不参与。
茯苓的话让重昭措不及防,茫然的自语道:
重昭我...似乎办不到。
轻的茯苓没有听清,想到耽误了一夜,冷言道:
茯苓公子的一恩我记下了,奴家以后还你便是,告辞。
茯苓冷着脸说完转身离开,重昭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在晨曦中显得那么悠然随性,发丝裙摆如同翠绿的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茯苓的话说的冷漠,重昭却紧缩眉头,有些心烦意乱。
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然泛起酸涩,慌乱的驱散心里茫然的感受,指尖有力的握住佩剑,企图稳住心绪。
...
一夜过去,梵樾烦躁的起身,一宿没睡满脑子都是茯苓的身影,从拥抱她柔软的身体,到她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
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企图做些事来缓解,可惜梵樾一点用都没有。
面对烦躁,梵樾皱眉思考,突然眼睛一亮:
梵樾既然压不住,就直接宣泄出来好了,难道本殿还会怕她一个凡人女子。
一个闪身,气势汹汹来到楼下,巡视一遍,发现茯苓不在,直接叫来天火。
开口就是一句没头脑的话。
梵樾人呢?
话简略到就两字,搞得天火一脸懵。
天火殿主说谁?
梵樾就是昨天那个...
梵樾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不知道人叫什么,只能再具体些描述到。
梵樾咳,昨天我抱的那个。
天火一脸恍然,解释道:
天火哦,她被罚去外出了。
梵樾一听,正色起来,厉声道:
梵樾外出?本殿不是说过,不用她们外出表演,本殿又不在乎那点琐碎钱。
天火是殿主您昨天说的。
梵樾些许疑惑,刚出声,就听到天火的补充。
梵樾本殿何时说...
天火说让多给她安排点活,有的活也只有这个外出了。
一听,梵樾卡顿住,昨日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当时有些气恼,刻意为之,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没等他派人去寻,一转身,茯苓就出现了。
此时的茯苓,秀美的峨眉淡淡的瞥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淡淡的忧滤,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一分我见忧怜的神色。
比起神情,梵樾更注意到了她散在身后只用一根丝带作为捆绑,肌肤间少了丝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原本想要折腾的心思立刻转为急色的询问,
梵樾你怎么如此落魄?怎么受欺负了?
关切的话到了嘴边,听着像质问,白长这么好看了,茯苓悄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