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然的聊天头像是一只带着金丝眼镜的企鹅。
林意的则是原本系统自带的企鹅头像。
加上好友，顾锦然迫不及待地发了个“你好”的表情包过去，可林意早就将手机禁音放到桌兜里，并未发觉。
顾锦然倒不介意，反而嘴角微微仰起。
可算是进了一步。
是个好兆头。
简阳中学的晚自习有两节，统共两个小时。
没有特殊情况下，都是班主任照看。可今晚却没有进来。
但……玩手机的代价就是下课毫不意外地被“班长大人”拦在了座位上。
得到一次“下次注意哦”的“厉声”警告。
……
第二天早上的气温骤然下降，校园里学生的衣服正正规规地穿了起来。
高三有研学活动，集合占据了操场范围内的空旷地盘，广播里通知早操解散。
难得的课后半个小时，教学楼格外喧哗。
顾锦然坐在位置上和易漾聊着喜欢的话题，说到有意思的部分还不忘加上自己的观点。
有人将头从打开的窗户伸进来，拉开嗓门大喊。
“卫生间外有人打起来了！”
听到声音，顾锦然下意识看了眼林意的座位，她出去了十多分钟，还没有回来。
可她潜意识里觉得和林意逃不了干系。
忽略掉耳边的讨论声，顾锦然往外跑去，突生的变故让易漾摸不着头脑。
卫生间外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费了好大劲才看见那个角落里哭泣的林意。
面前的人正是陆依依和两个小跟班。
“挺能耐啊？哈？居然喊人把伊姐打了，可真有你的。”
“怎么不说话了？有胆量打人在这装起哑巴来了。”
陆依依本就是想给林意苦头尝尝，说着扬起胳膊就往林意脸上呼去。
顾锦然来不及多想，冲过去抓住陆依依的手腕，拦下了那一巴掌。
“没完没了了是吧！”
甩开手，背过去查看林意，看到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陆依依被推的一趔趄，身边人扶了一把才稳住脚。
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锦然。
“顾锦然，你还护着她！她是个什么东西？”
顾客户转过身，脸冷得不像话。
“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
陆依依气急，还想说什么，被声音喝止。
“都闹什么事？散了！”
李钦在学校里算得上是风云人物，他的话还是占了分量。
纷纷逃离现场。
不待讲话，刚才的动静引来了教导主任。
几人全部被带走。
顾锦然有些心虚，毕竟在学校聚众闹事她还是头一回，还被逮着个正着。
李钦不一样，他是惯犯，但被抓住也是头遭。
顾锦然往那边靠了靠，小声说道：
“会不会叫家长啊？”
“你怕了？”
李钦看着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突然担忧担心起这事，心里起了捉弄的心思。
顾锦然看着李钦眼睛里的笑意，居然放了心。
“不怕了，有你陪着呢。”
说完后停下脚步，和林意肩并肩走着。
教导主任办公室李，二班班主任坐在椅子上，老杨看着面前的六人，终究叹了一口气。
“你们几个没受伤吧？”
话是这么说，但眼睛却盯着林意。
几人摇了摇头。
教导主任开了口。
“谁先闹的事？”
没人说话。
“再不说就叫家长！”
听到教导主任这么说，二班班主任率先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事情也解决了，家长太严重了，就这么着了吧。”
偏心偏到太阳系去了。
顾锦然想出声，李钦更快一步解释。
“张老师，今天被霸凌的是我们班的学生，真实情况怎么样问问学生，甚至调监控就知道了，但就这么轻拿轻放，一笔揭过不当回事恐怕不能够。”
顾锦然在心里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够意思。
教导主任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张老师不满意了。
“芝麻大的事情，闹大了对你们也没有好处！”
这次，老杨坐不住了。
“校园霸凌不算是什么算是事？就你那喝口水噎住也咋咋呼呼要全世界知道的性子，还学会这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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