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竹一只脚刚迈过门槛,便听见皇后的略带愠怒的声音传来“他们都走吗?”
“这会都出了凤栖宫,娘娘怎么起身了?”槿竹脚步加快,赶在皇后起身前,将软帘掀开。
“槿竹,将药方默给我瞧瞧。”
一刻钟后,皇后捏着药方陷入沉思。
“槿竹,你觉得瑜王妃怎么样?”
“奴婢远远便瞧见瑜王是牵着瑜王妃进入凤栖宫的,想来二人应是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槿竹,你答应过我,在我面前直言不讳,你这话可是过了九曲十八弯。”皇后无奈苦笑,这么多年了,槿竹说话依旧弯弯绕绕,可她知道槿竹言外之意与她一致,如若他们二人真的心意相通,那么瑜王妃断不可留。
“娘娘聪慧过人,心中已有定论,奴婢愚钝,怕惹娘娘生气。”槿竹语气娇俏,她也试图让皇后暂时的卸下面具。
“瑜王妃精通岐黄之术,可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呢?这一局,是瑜王赢了。”皇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讥讽的勾唇一笑,“凤印,是该回宫了。”
与此同时,崔文绝对着这张“药方”已经看了半个时辰,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实在不知如何给皇帝一个满意的回答。
“崔爱卿,瑜王妃医术到底如何?”皇帝凛声,已无耐心。
“这,这,这药方中规中矩,用药恰当。臣无能,断不出她是否神通。”崔文绝下跪,战战惶惶的将头埋在胸前。
皇帝冷哼一声,指尖轻扣案桌,每一下如丧钟似得敲在崔文绝的心上。
“中规中矩?她的师父可是举世无双的神医。若是让你开这张方子,你会如何用药?韩林又会如何用药?”
崔文绝脊背一凉,像是突然开窍,挺起身骨,垂眸回道:“娘娘千金之躯,用药上应万分珍贵,但此药方太过完美也太过寻常,反而像是刻意为之。故臣猜测,瑜王妃定是有所保留。”
崔文绝内心叹服,陛下心智,他不及万分之一。瑜王妃那张药方根本就是照抄医书,人各有异,药方也应酌情调整,瑜王妃此举,聪明反被聪明误。
殿内的烛火映的皇帝面容晦暗不明,他抬手示意崔文绝退下。
良久之后,皇帝看着案桌上的凤印再次陷入沉思。
瑜王府,翠园。
景瑜脱了外袍,就往寝室走去,他只是有些口渴。
苏一梅跟在景瑜身后,见他这般,忙越过景瑜,张开双臂,成功的将景瑜拦在寝室之外。
“王妃这是何意?”景瑜挑逗的语气,令气氛暧昧。
“今日,不行。”苏一梅语气慌乱,活像只受惊的小兔,小耳朵立刻泛起血红色,就像是熟透了果子,等人来采。
“什么不行?”景瑜故作疑虑,决定逗逗这个想入非非的瑜王妃。
“上.....请王爷去别处歇息。”苏一梅声音颤的发抖,她还没做好准备。
景瑜向前一步,侵略十足。
苏一梅后退一步,故作防守。
景瑜步步紧逼。
苏一梅一退再退,直到她的后背抵在坚硬的床柱上,她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