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

"……"

喜晓航哥，你醒了。

喜晓航我给你倒水。

小航刚要站起身，手被喜语轩一把拽回，耳边想起一阵冷漠的声音。

"你是不是动你的能力了？"

喜晓航我…

喜晓航我只是想…让你…

"啪——！"喜语轩没控制力道，一巴掌把小航打得头晕目眩。

"我只是想让你少受点痛苦，现在，林知岚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

喜语轩林知岚之后会亲手解决掉你，难道你就甘愿死？

喜晓航不…不是的…

喜语轩你现在的身体差成这个样子，我…

喜语轩欲言又止，手轻轻拂过腰间的伤口，伤口上过药，处理的很好。

小航捂着脸，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

"哥，对不起。"

"你若是生气了就打，我是你带大的。"

喜语轩心里一阵抽痛，掀开毯子紧紧抱住小航，手轻轻拂过肿起的脸颊，很烫。

"抱歉，哥哥没控好力度。"声音沙哑，小航点点头，随即趴在喜语轩的肩头哭了起来。

"好疼，被反噬的感觉好疼…"

"就像碎渣一下一下的刺进骨髓里，那种清醒的痛苦我真的好害怕阿…"

喜语轩早就知道小航是仅存的实验"道具"。这些道具一开始是滥杀且没有心的人，直到这其中有人用婴儿和实验品进行结合，死了大量生命体。

喜语轩看他可怜，开始只是觉得这只是长得漂亮的小男孩，聪明伶俐，后来得知他可以听到几公里意外蚊子的声音，能用意识瞬间斩断信号，觉得不对劲了。

喜语轩好些了吗，别哭了。

喜晓航…嗯。

喜语轩帮小航顺气，又端来一杯温水让小航喝下。

喜语轩反噬的感觉不好受，所以少做这样的事。

喜语轩哥哥没关系。

喜晓航…好。

"以后不许说那样的话，我不会不由分说的打你，今天是因为你伤了自己，别这样了，我真的希望你安安稳稳到大学。"

喜晓航我，是…

喜语轩说"好"。

"…好。"

·

下午，小航简单整理了一下，拿上包就准备出去，说是回实验室看看。喜语轩心里明白，没有多问就让出去了。

周围的小型信号塔都被小航切断，电线都被破坏了，实验室里一股恶臭袭来。

之前的电灯开关是小航破坏的，就是不让林知岚看到这些更真实的器官。，

小航到-2楼，这里一片狼藉，装眼睛都罐子散落一地，小航像宝贝一样把他们一个个捡起，重新放回箱子里。

这些都是同类的眼睛，小航因为外貌出众被许多人喜欢，可他不会享受这些，只剩一副空壳。

远处锁起来的大门，小航抬手破开，里面都是同类的器官，小航没觉得渗人，只感受到内心的疼痛与不安。

治疗，也是他的能力，但却救不了自己的同类，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懦弱不堪，被当成"克死人的灾星"，动不动就伤心落泪。

林知岚？他冷笑："父母当然找不到了，因为他们早就死了，他们不是人。"

小航没有感情的念叨，手轻轻抚摸着玻璃，那是完整的尸体，样子像正常人类一样，没有一点腐蚀。

"郄尔塔人，只能死在人类的刀下吗。"

喜晓航心里明白，自己和他们生活那么久，早就离不开人类世界了，现在在高中考了不错的分数，有钱，未来无限可期。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或许晓航早已走出，以为自己坦然放下一切，但提起来还是内心泛起涟漪。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发作，什么时候失控杀人。以往，眼睛变红只是特征。

晓航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快门即将按下，却瞥见门口的箱子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手。

"吱呀——"，尸体浮现在眼前，头被塑料袋包裹，充满血迹，伤口出现溃烂。

"又是一位病毒的迫害者。"

"你说对吧，季析。"

虽然头被套住，但晓航还是能认清，突然想到林知岚的话，季殇霖和季析是姐弟，共同有一个妹妹，叫季清渺，只是小时候就死了。两人之后关系决裂，季析独自承受这一切，哪怕季殇霖最后成了一位科学家，有钱了，也不会去借。

晓航此时觉得无力，这是他不知多少次觉得自己没用了。他救不了和自己一样痛苦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被卷进来，然后死亡。

他轻轻的盖上箱子，用玻璃划破手掌，在地上画了一个阵符，包围住箱子，祈祷眼前的少年放下脾气，投胎到一处好人家。

晓航此刻能做的就只有让尸体不再受到蚊虫侵蚀，尽管这是迟早的。

"……"